『科幻推理短篇』 《空间站谋杀案》(9)

“朝晖医疗科技公司？”
“我只知道法洛在死前一直在做一个实验，好像是关于放疗增敏药物副作用的实验，”诺索夫说，“法洛把实验记录给了我。他还说，如果他死了，就把记录交给警方中值得信任的人。”
“那么，实验记录在哪？”我问。
“就在这里，”诺索夫把手伸进“马桶”的夹层里说，“他们至少没有能力在服务中心偷东西。”
我接过那本试验记录，就像一个将临界状态核素半球徒手掰开的科学家。
就在这时，一个通讯传来了。我接了起来，里面是亚当的声音。
“布鲁探长，现场有重大发现。请务必马上赶到现场，德林克长官来接你了。完了，全完了！”
“发生了什么事？亚当，慢慢说。”
“探长，你自己来看吧！”随后就是通讯的挂断声。
我一边从诊室夺门而出，一边对身后喊：“干得漂亮，医生。你的家人会很安全。”
我在走廊回头看见诺索夫大夫怔住了。我想他的便秘应该好了大半。

外边，夏娃正不解地看着满头大汗的德林克，它不知道德林克为何如此惊慌，就像我也不知道亚当为何会说“全完了”一样。
不容我再有一个眨眼的功夫，德林克拽着我的手就跑。他带我拐过一个又一个街角。我只听见他在我身前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那速度之快，我甚至看不清沿途的行人。而等我反应过来时，我已经站在了法洛死亡的现场。
房间里的物件与警方立体投影显示的内容无比吻合，除了亚当正用手指向的地方——衣柜中那个原本养着活泼蓝鳍金鱼和绿藻的生态球，此刻正充满着浑浊的死水，正如同球内那条死鱼的眼睛。
德林克仍在我面前喘着粗气。我没有听见我自己的呼吸。
5
我的第一反应是有人动过这个生态球，或至少杀死了鱼；而我的第二个反应是——我的第一反应是错的。
这次，夏娃主动去分析那条蓝鳍金鱼的死因。德林克在一旁协助夏娃的工作。
警局的其他同志陆续抵达了现场。霎时间，冷清的法洛小屋充满了生机。可惜，这么做完全不能使法洛死而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