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13)

一个飒爽的身影站在风雨里，她姣好的紫色眼眸正得意地扑朔着，抖动的睫毛像是在说。
“看来这次没人保护你了，小狗狗。”
一只鹦鹉站在那个人的肩膀上，大声地重复着“小狗狗！”“小狗狗！”
“嗙！”
一声枪响。
四、自由之人不再鸣奏
雨幕中，硕大的美丽圆盘向后喷射出尾焰，航向天际。
仓玄将鹦鹉送给了茉莉，在简短地告别后，我和仓玄将自己牢牢地固定在座椅上。
三分钟后，我们扎入厚厚的云层当中，雨水疯狂地砸在驾驶室的玻璃上，那是段短暂而缓慢的时间，我分不清上下，不清楚飞船是否处于静止，只感觉整个人被重力狠狠地按在座椅上，同时偶尔能看到舰船外壳上弹起的蓝色电弧。
下一秒，刺眼而温暖的阳光将我笼罩，我们从云的沟谷中跃出，还来不及看，云层就很快被甩在身后。
这时我已经很难转动自己的脑袋，我感到呼吸吃力，耳朵里充满噪音。我看到射电高度表的指针正不断攀升，我知道自己在不断加快，船首像是火柴般被擦出火焰，我们如同在不断撞击般发出巨响，那种感觉使我头痛欲裂，恶心不止，在意识恍惚间，我感到身体重新回到了我的掌控之中，我变得很轻很轻。

“这是……”
“第一次的感受都不太好，但你马上还要再尝试一次。”
我集中精力，操控着控制面板，回应着仓玄。
“你是怎么想到这个计划的？”
仓玄在一旁埋头照顾着复杂的表盘和指示灯，并对我操控的航线做出修正，蔚蓝的地平线和模糊的大陆板块开始加速转动起来，那曾经在我眼中耸立的巨大环带，如今看上去不过是一条银色的丝线。
“不是我想到的，我也失败了，这个计划……是白雪告诉我的。”
“不是吧！”
仓玄白了我一眼。
“撞击确实可行，因为我本来的计划也是这个，只是过程……”
“你在找借口？”
“你爷爷的能不能专心点驾驶！”
“哈……你竟然被一只狗给耍了……嗯……”
我们开始下降，轰鸣声再次笼罩了我们，不久后，我们将化作两团烟花的残渣，深埋大海，悄无声息。我忍受不了这样的哀伤，我开始冲着面前大喊。但仓玄只是用余光注意到了我的口型，我不得不使出全力吼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