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算青梅竹马吗？[贝拉x珈乐](2)

又是微风，让静止中的二人的发丝摇曳起来。
“嗯。”应答着，她上桥离开了。
看着她的背影，暖风也变得冷彻。还好，眼泪此时才无声地流下。还好。可是眼泪止不住了，这算什么呢？
……
珈乐在家里哭着，哭到暮色也被黑夜侵蚀。今天没有夕阳。
枕巾湿了，被子揉成一团。妈妈听到也不忍心管，稍微有点撕心裂肺了。
头发乱糟糟，真是没脸见人。泪痕、红肿也许也是不能见人的原因，但终究不全是。
泪腺有点干涸了，可悲伤不止。
于是她出了门，她要见她的那个她。
夜色流水，身侧流过抽咽到窒息的风。熟悉的路，也许熟悉到失去和遗忘要上演。
……
贝拉任窗外侧进来的风吹着，没有夕阳，今天的暮色失了魂。
也许，几个月之内的某一天，就是最后一面，两人的人生就此擦过，再不相逢。
有点可笑了。然而稍有扬起之意的嘴角压了下去。
异国他乡，四个字的分量真是可怕。仅仅是刚在脑海中出现，贝拉就不敢多想。
于是人生是各自的，别人也要出现了。贝拉静静地坐着，不再有动作，什么表情都变得多余了。

因为……好痛。心口，真的。
……
玄关，仍是无言，悲伤的旋律依然。暖黄色的灯光下，得到满足的、不那么理智的个体作为微弱的喜填向了刻意隐藏着的悲。
贝拉关上门，整理鞋子，慢珈乐几步进房间。
差这几步，补上了两人的人生。这种手法常在回忆的时候被使用。藏在表达效果之下的，是回忆者的庆幸。这份庆幸有着足以让人安心的确切、真实。
贴住。珈乐的脸抵在贝拉的肩上，想拥抱却羞到、累到抬不起手。于是两只手紧紧锁住了贝拉的腰。
三秒、五秒。
“头发真的好乱。”贝拉想，于是安静地理着她的头发，最后也抱住她，脸去蹭她的脸。
贝拉把门关上，扶着珈乐到了床上。
珈乐很热，嗯，摸上去也是。
“怎么了？”贝拉轻声。
珈乐又搂住了她的腰，头也靠过去。贝拉眼睛看着床沿，手轻搭在她肩上。
再多的眼泪也是徒劳，再多的话语也显得无力。但至少现在，她在身旁。
贝拉突然变得很主动，珈乐突然变得很软妹。也算不上突然，那么的顺理成章，可是又那么的……违反常理。不过常理已经无所谓了，她要，她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