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l mundo entero te escucha20(4)

电话那头的人嗯了声，“晚安。”
俞宙关了灯，回宿舍。
宿舍里，六个人围在一起，喝着酒，仿佛回到了大家刚住在一起，为了一个梦想而奋斗的时候。那时候累了还有彼此可以依靠慰籍，现在好像还是这样，可又好像不是了。 过几天就不再会有了吧。
这几天，田柾国几乎每天都是窝在沙发上睡一夜，清晨第一缕阳光懒懒晒进来的时候，他撑起身子，下意识去捞边上的手机，然后揉揉头发走出去打电话。
他喜欢靠在阳台上醒神，望着楼下的街道，耳边是她的声音。
他握着电话靠在墙边，声音是清晨独有的慵懒，沙哑，浅浅碎碎地说一些他的过去，小时候，中学，读书和现在。
“你小时候很乖吗？”

他嗯了一声，“小时候被打得多，不敢反抗，就听话地读书。”
“有女生跟你递过情书吗？”
“有……吧。”
真记不清楚了，因为在他的印象中，偶尔桌板里会多出一两封不明信件，不过他向来不看，连着那些莫名其妙的零食一起丢进垃圾桶。
他反问：“你呢？”
俞宙的声音就显得有点惆怅了：“没有。”
他嗤笑：“撒谎，之前不还那谁。”
“以前，现在，好像大家都挺专注学习工作的，没人谈恋爱。”
难道是她的错觉吗？确实是这样，念书的时候，似乎都没有。
好像从来没有人直白地跟她说过，我喜欢你。
难道是她神经太粗了？听不懂别人的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