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宇宙(3)
我无意识的将它拿了起来,拨动到了“8”频,而后放到耳边。除了偶尔一瞬即逝的电流声外再无他声。这自然也在我的意料之中。
“也对,现在已经没有人用这个了吧。”
望着它,总感觉似乎忽略了什么,一种一言难尽的感觉涌上心头。我当然知道我是谁,但是头部猝不及防的刺痛感顿时让我清醒了不少,也让我明白关键自然不是长久以来,我的过去,我在做什么工作,而是另外一个我忽略的问题:这里是哪儿。
(圆二)
这是我留在“迦勒底”的最后几个小时了,我作为医生是最后离开的研究所成员。
今天又是漫天飞舞的暴风雪,虽是极昼之月却也只是依稀看的见太阳。望着天空中隐隐约约的轮廓,不禁回想起了送别张教授的那一天,那天可还是艳阳高照。说来也怪,自从教授告诉我“电脑”与“世界”的关系后,我总是去思考电脑中的世界。
“电脑有世界吗?如果有他们会知道外面的世界吗?外面的人有知道里面的世界吗?”
没有人可以给我回复。每当这时候我的思想就会被带回到高中,那个时候我也总会有些这样的奇怪问题,但在高考就快到来的那段时间里,这似乎是不合时宜的。但有人问就总有人会回答,回答我的人就是我的同桌,我从小的玩伴,是个看上去有些邋遢的白泽。至于他的父母为什么要用神兽的名字来叫他,大概是为了吉祥吧。他倒也的确运气很好,只是,好运是有头的,就像洪荒时期的白泽,是令人逢凶化吉的吉祥之兽,而不是自己。一年前,他出了交通事故,虽然性命保住了,但他一直没有醒来。
“房沐辰医生,房沐辰医生,听到广播后请前往一楼大厅...”
终于我也该离开了吗?作为非科研人员的我自然是不会得知那个“麦克斯韦妖”会是什么下场,不过我可以猜到,给人类带来坏消息的东西一般没有什么好结果。
“再见了,我的朋友...”我在心底默默向这座在风雪中存在里数年的多国联合科研机构“迦勒底”道了一声再见,便登上了那高如碑石的基地车。
“或许是阴谋呢?”我为我这奇怪的想法而笑了起来:“谁会做这种事呢?”
我望眼欲穿的渴望回到故乡,去看看那位躺在床上的朋友,或许这一切,他都有答案。
车窗外的雪依旧很大,车内的每个人都呆在自己的房间,或许除了我这个车上唯一一个不知道真相的非科研人员,没有第二个人会期待赶快离开这个鬼地方了,他们所思考的恐怕只有“关机”背后的真像。
大概过了一个多月,我终于回到了北京,上一次回来已经是半年以前了还是带着罗医生来北京旅游的时候了。我回到家把行李收拾好后,便赶去医院看望白泽,顺手拿上了鞋柜上的对讲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