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神经
不可否认的是,“我是谁?”这个简单的问题的答案,几乎都是由记忆构成的。
我苏醒过来,睁开眼睛,眼前是一片雪白,雪白的墙,雪白的天花板,雪白的地板,我动不了,我从头到脚都覆盖着一张金属大网,身体被固定在一张看上去很简陋的,并没有多少机械手臂的手术台上,每一个机械手臂都在用着什么仪器扫描着我的全身。我正在被囚禁着,不仅仅是物理上的。我感受到了一种异样,空气里像是有什么在阻隔着我的大脑连接上网络,让我像是回到了两年前的状态,浑身都无法适应。
门打开了,走进来一个女性。
“嘿,克莱尔,好久不见。”我微笑着向她打了个招呼。
走进来的这个金发碧眼,一身腱子肉,穿着一件皮质背心,套着一件迷彩外套,下身一条迷彩战术裤,踩着一双登山靴的女性,是我的女朋友,克莱尔·格雷诺奇。她简直和两年前在喜马拉雅山附近无人的深山老林中离我而去的那个夜晚一模一样,不过她的皮肤更加泛红也粗糙了不少,脸上更是像是用什么磨碎的石粉涂了几条赭红色的粗线,腰间还别了一把手枪和一把军用小刀,而这让她看起来比之前更像我想象中希腊神话里的亚马逊女战士了,也更加原始了,丝毫无法让人想起她还是个家里有爵位的英国老牌贵族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