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人格/摄殓】寒冰时代（番外）(2)

卡尔略微清洗了一下，淡漠地回答：“不了，我不是很饿。”
约瑟夫蹙起了眉毛，忧心忡忡地开口：“不吃饭可不行啊，你的身体好像越来越虚弱了。”
卡尔愈发烦闷，他道：“我没事，我自己的身体我清楚。”
约瑟夫依旧是担心地看了看卡尔，也没再勉强，起身出门：“那我先出去一趟，想吃的话可以叫佣人热饭。”
卡尔眸子短暂地亮了一下，随后又熄灭了。
静默了片刻，确认约瑟夫不会再回来后，卡尔“咔哒”一下把自己本就纤细的脚踝关节卸掉，把脚从锁铐中拔出来。
整个过程，卡尔没有一丝痛苦，仿佛卸掉的不是他的脚踝一样。
他面无表情地把关节复位，站起身出门，走到了薇拉的调香室里，推开门，在一堆药剂面前翻翻找找，拿起了一瓶药水，鲜红的颜色仿佛血一般——正是那瓶毒药！
卡尔苦涩地笑了一下，晃动着手里的药水，他的时间不多了，约瑟夫马上就要回来了，他不想活了，他真的很孤独，没有自由的感觉让他日复一日的绝望滋长。

卡尔将药水一饮而尽，昏过去的前一刻，他脑子里还在想：我这辈子最大的遗憾就是没有和约瑟夫表白，以后也没机会了，下辈子吧，下辈子在一起。
一阵风吹进调香室，吹起了卡尔的碎发——那是一张极其苍白绝望的脸庞。
那边的约瑟夫心里突然一悸，立刻加速赶回家，一到家，就冲去卡尔的房间……果不其然，没人，被丢下的锁铐在地上。
他像疯了一般一边喊着卡尔的名字，一边在其他房间里寻找。
他推开调香室，看到了卡尔瘦小的身躯倒在地上，蜷在一起，眉头皱着，仿佛在忍受极大的痛苦。
他看了一眼药剂瓶，脸色一变，立刻在药箱中寻找解药——当然是找不到的，解药早就被卡尔倒光了。
他碧蓝的眸子中盛满了绝望和悲伤，他抱起卡尔，和他一起坐在地上，不经意间，约瑟夫看到了一瓶药剂，他依稀记得这个是可以抑制毒发的，至少不会立刻毒发身亡，他给卡尔喝下后，抱着他回了他的房间，怜惜地看着瘦弱的卡尔，轻声道：“幸好你没事，不然我怎么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