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质的来信(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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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去年四月份受邀加入一个我从未听说过的科研部门： “Archean”。我查遍资料，搜索不到任何可供了解的内容，所以具体成立了多久、工作内容以及目的也无从得知。以至于我收到邀请的时候十分警惕，还以为是某种新型电信诈骗。后来我了解到这个部门其实非常庞大，光是科学家就有数百人，有的和我一样是实验物理学家，还有生物学家、地质学家、考古学家、历史学家等等。相互之间，我们都必须以数字代号著称，在这里我们不允许有任何的私下交流行为，就连任何能联网的电子设备也不能带进来，工作区域完全同外界失联。倘若想要联系自己的家人，通话内容则将被全部监听。我的上级告诉我，一旦研究完毕，我们就都会被安排回家，同时，我们的研究成果也会公之于众。
但惠子，越是随着我们的研究深入，我就愈发感到不安。有许多科学家已经精神失常，被关在距离宿舍不远处的“心理康复室”里。深夜，我常常听到那里传来瘆人的尖叫声、笑声、哭泣的声音；迫使我开始吃安眠药才得以休息。然而不仅仅是我们这些身处科研一线的科学家，就连那些安排挖掘工作的上层，也开始变得暴戾，对我们的私人物品调查变得更加频繁。终日威胁说只要这项发现走漏出去，他们将会直接把泄密者送进大牢。

李惠放下第一页，翻开了第二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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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他们联系上我，说他们在帕米尔高原的无人区发现了一种新‘元素’，我得知此消息颇为振奋，便开始询问更多的细节，可他们闭口不谈，而是让我签署多达上百页的保密协议。对此，当时的我已经被好奇心冲昏头脑，迫不及待就赶紧签署完了所有协议准备前去一探究竟。
接下来的一周内，我又被拉去做心理健康检查，身体检查，政治立场考试等等。不过这些不仅仅没让我感到不安，反到是让我的好奇心愈发强烈。终于，反反复复的检查测试全数通过之后，我终于来到了“Archean”的挖掘试验区。
接待我的是研究中心主管，一名少将。
“你关于永恒的事物了解多少？”少将问我了第一个问题。
我脑子里首先想到的是熵增法则。
“怕是只有事物无序化的进程会是永恒的。”我这么回答。
少将似乎对我的回答并不满意。他带我穿过长长的走廊来到物理试验区。试验区的中心被生化软棚隔离开来，我终于在那一刻驻足，见到了我的研究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