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倾城美人赋 十三 （羡忘）(2)

铮铮几声，溅玉清响。
蓝湛突然直起了身体，坐姿雅正，双手抚起琴来。
琴音低低绵绵，柔和婉转。
魏无羡心头一动，不由得松了竹筷，也不再摇晃，只侧耳凝神，安静地听起这琴声。
细腻圆润的琴声裹着魏无羡呢呢婉婉了好一会儿，直把魏无羡听得满心柔软，觉得自己都快被这琴音化成了水，才渐渐转调，叮咚叮咚，泛音繁复，柳絮般，轻盈俏皮，天外仙子般，若隐如现。
魏无羡猛地收回手，置于腿上。
又小心地观察了下，魏无羡确定蓝湛看不到他的这里，呼了口热气后，他突然有点拿不定主意，是狠拧自己一把，还是……偷偷……摸一下。
调皮的仙子绕着魏无羡转了好一会儿后，琴音渐变，魏无羡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儿，就觉一片春色向他砸来，潺潺流水，袅袅云烟，繁复变幻的琴音交织出一张大网，内里尽是朦胧缠绵。
拧，还是摸？不用选了，因为鼻子开拓出了第三条路。

琴音戛然而止在蓝湛的惊呼里：
“舅舅，你流鼻血啦！”
魏无羡愣愣地摸了一下，思绪不知还飘在什么地方，反应木木的，有点傻。
人影一晃，闪眼间，面前的小几就被推到了一旁，魏无羡还没眨完眼，身上就多出了个大活人来。
脸被温温的手覆上，抬起，鼻子被塞进了软软的什么，接着带着湿意的帕子就轻轻地落到脸上，柔柔地擦拭起来。
魏无羡气儿都几乎呼不出了，动也不敢动一下。帮他擦鼻血的人，正坐在他的一条腿上，膝盖顶着他，腰臀随着擦拭动来动去着。
似乎经过了三个周天，魏无羡才用嘴吐出了憋闷着的那口浊气。
“湛儿，好了，已经不流了，你擦得很干净了。”
“唔……”
闻言，蓝湛松了劲儿般瘫软了手脚，“舅舅你吓到我了……”低低地控诉响起，他的人软软地一寸一寸滑下去，直到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卡住才停下。
淡淡地清甜香气盈满没堵住的那边鼻孔，随着魏无羡的呼吸，从各处毛孔处侵入他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