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帝黑化/剧情向】称骨-09下(8)

这个地方夏池堂不用跟着他，于是这会儿便留了心关照着后座。他想了想，有些话……还是需要替解雨臣去找补的。
“何小姐，你很勇敢，对戏班的用情至深也是有目共睹的，您是想做出一些改变，但二爷当初立下的规矩很明确，若要‘入世’，便不能打着九门红家的名号。何老把您当作亲生孙女，他的做法在您看来兴许是保守和过时的，但我说句实话，这里面的水，不是您能蹚的。”
何阜昇没有什么剧烈的情绪波动，拢了把散落的发丝。
夏池堂见状，干脆从副驾驶上换到后面来，拿了一瓶水给她。
“当初清除汪家的计划，你们就不想着万一失败了，会是什么后果。”何阜昇现在的样子，和她刚强中性的名字交集不深，变得更像是一个普通的漂亮女人了。
夏池堂垂着眼：“我知道的不多，最接近小三爷这个计划中心的人，是黑爷。东家虽然了解计划的全貌，但他始终游离在外，是一个具体的执行者。”
何阜昇有些难以置信，他一直以为吴邪顶多只有一半的功劳。

夏助理摇了摇头：“你知不知道吴邪手上有十七道疤？这些疤，每一道就是一条人命。这些人有的是推动计划前进的棋子，有的则是他放出去的测试变量。计划成功了这些人未必会活着回家，但一旦失败，便绝对会被毫不犹豫地牺牲掉，甚至是被剪除。我替东家往黑爷那儿送货的时候见过一次他拿刀割自己，”夏池堂说到这儿不自然地摸了摸后颈，“你是没看见，黑爷的厨房，当时还炖着猪蹄汤……”夏池堂回想起来，表情渐渐开始崩裂。
何阜昇的表情也逐渐裂开了：“……打住。我比较喜欢吃这个。”
解雨臣独自一人回到主宅，黑瞎子说的没错，现在这里确实只有他一个人能进来，再多的人跟来也没用。他径直跑回吴邪的卧房，推开门的第一眼便被铺满一桌的协议书惊到了，粗略翻翻，都签上了字，是吴家在长沙的所有盘口。
“……小王八蛋。”
解雨臣恨恨地骂道，扭头又去看衣柜，吴邪前天来的时候穿的那件大衣还在，柜子里少了另一件灰色的外套，背包和证件也都被拿走了。同样消失不见的，还有阁楼三层的鬼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