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

清晨，在经由镜面反射的光束与铃声的催促中醒来，我仍未摆脱近日莫名的梦魇所带来的阴沉情绪，心怀不快地想要向闹钟拍去，却不想被旁边的两只手束缚住了手脚——原来是我不久前才和好的新婚妻子。
她似乎感觉到了我的挣扎，松开环抱着我的手，右手揉了揉眼睛，随后翻了个身子面朝窗外。
“哎呀！”她突然似乎是想起了什么，立马坐起了身子，瞪大眼睛盯着仍不愿起身的我喊道，“你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其实不用她去提醒，我也可以准确地记住今天——这个梦魇中的开始。遗憾的是，那些之后灾难的记忆也随着睁开眼睛的动作一同飞逝。
“快，太阳都快上来了！我们赶快去做基因登记！”妻子见没有反应，用胳膊肘顶了顶我，“拿上你飞行器的钥匙，有心事路上有得是时间去想呢。”
简单洗漱后用过早餐，她没有多和我一句废话，直接拿着钥匙走入底层的停放港。
启动飞行器，将目的地设定为基因登记中心。随着几下振动，飞行器缓缓离开了地面的束缚，低空飞行在高耸的大楼之间。阳光从楼缝中钻入，又被玻璃幕墙所弹开，照亮了本应几乎密不透光的城市。
“嘿，你可说好了啊，”妻子在身后捏了我一下，将注意力从虚幻拉回现实，“等下所有的事可全是我说了算哦！”
“嗯，好的。”我想起了前几天因为这个而吵架时她的毅然决然与不择手段，苦笑着敷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