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黎记事 第一百一十章 神龟虽寿

“神龟虽寿，犹有尽时。”
一旁身受重伤，意识开始涣散的老者这时开口，语气中透着无尽的悲凉，让周围的几人都忍不住涌上一股悲意。
“我等了你无尽岁月啊，无尽岁月……”老者像是胡言乱语一般，眼角竟有泪水流淌。
“多少人在盼望着你出现，可是他们到死，死在羽漠大军的铁蹄之下，都没有看到一丝希望啊……”
“羽漠？”薛明玉面色古怪，这个词语他已经不是第一次听说了，在卢岳清位于羽山山脉外围的小楼中，他在梦中就听过羽漠这个名字。
在梁镇附近那条灵石矿脉旁，那道让他陷入幻境的身影也是有着羽漠的影子，可是羽漠到底是什么？
薛明玉看向已经重伤垂死的老者，现在的老者意识涣散，已经不可能从他口中得到什么，薛明玉只能看到，老者脸上透着无尽的悲凉，比之莫如还要沧桑的眼眸就这样看着他，眼神中透着复杂的神色。
但是很快，这双眼眸便失去了色彩，变得灰暗起来。
“神龟虽寿，犹有尽时，腾蛇乘雾，终为土灰……”老者的生命将要走向尽头，口中喃喃地吐出这这一首诗，语气悲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