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伯利安的雷鳗舰长 第63.5间章 当善恶值归零之时(4)

我不知道未来的走向，就像我不知道世界因何而生，因何而亡。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如此弱小，即便站在她们面前，除了看着她们自相残杀，什么都做不到。
我绝望了，当琪亚娜被芽衣甩出去的一瞬间……我几乎用尽全力，才勉强给她当了垫背的枕头。
我太弱了，看着芽衣离去的背影，我像个垃圾，一点用都没有的垃圾。可是我这个垃圾，却很自大…………
芽衣说，琪亚娜是她生命中的光。可是，我的世界中，我的光又是谁？或许，我不配拥有光吧。
我绝望了……
我不知道之后该怎么去面对醒过来的琪亚娜，我也没办法去面对她！那我能干什么……给她当沙包出气？似乎她也不会同意。我倒是宁愿她打我啊……
世界对于弱者，永远都是残酷的。悲伤？痛哭？不过是无能狂怒罢了……
在那一刻，我知道想要什么了——我想要当一个英雄！一个能保护她的英雄！
也是在那一刻，我明白了。英雄，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傻，也最好骗的生物。芽衣之前说过，哪怕她失去生命，她也绝对不会伤害她的朋友…………
是的，直到最后变回律者，她还是没有伤害我们分毫。但是，从她离开前最后的那个眼神之中……我感觉到到了不忍，感觉到了无奈，还感觉到了坚毅……

凯克姆雷问我看到了什么。
我看到最黑暗的地方，我看到了世界上最可悲的东西——弱小的人…………
我看到了，诞生于黑暗之中的雷电……它接通天和地，海和天……它代表绝对的暗和光……它跨越生和死……它分为阴和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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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发青年颤抖着，发出几声不知是哭是笑的奇怪声音……泪水从他的双眼出发，顺着脸庞流下，最终落在地面上……一颗接一颗。
然后，他微笑了……他露出了微笑……带着泪水的微笑……
列车驶出了漆黑的隧道，一切重新回归光明。红发青年的眼睛，已经由金色完全变成了蓝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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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半脸哭，一半脸笑，从此是哭是笑……只有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