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弃的崽崽】雨夜(3)

我认出了其中一个元老。他曾经跟零关系很好，我也常常听到零提起他，直到……
“当上元老以后，他就变了，即使我上榜了也没用。”
“毕竟人家也小有名气了，变得很忙，况且因为公众人物的身份不能像以前那样畅所欲言了。”
“那我当上元老了，你会受得了我这么‘忽视’你吗？”零依旧有些沮丧。
“我替你高兴都来不及呢，有大腿抱咯。”
“想得美。”他在我脸上留了个掌印。
大花猫若有所思，卷着尾巴，盯着那块石碑。他需要斟字酌句，稍有不慎就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周边的兽兽都在询问他的看法，可大花猫一时语塞，他们又只能去请教一头白熊的高见。
在兽群中东拼西凑不同的版本后，我最终揣摩出事情的原委以及白熊的评价。
大家议论的对象，化名为煦，半机械物种，幽默风趣，人脉资源较丰富，颇受少年们喜爱。不过他的完美形象在今天崩塌了——他在抱怨中不慎流露出自己的念头，要与其他人划清界限。这相当于在社交圈里投下一颗“重磅炸弹”。

白熊的意思很明确，事件的重点在于自我反思，“各扫门前雪”确实有所不妥，但至少比当前状况要好。
与此同时，潜伏在社交区的暗流也悄然涌现。
“真把自己当成哪个葱了。”阴影中的咒骂声传入了黑暗的耳中。我上前捂住他的尖耳，试图将恶语隔绝起来。
群众开始骚动起来，付诸行动少之又少，满腔热血在言语上力挺占了一堆，随后不知哪里冒出几个声音，东拼西凑一点点扭曲了白熊的观点，并且指责白熊嚣张跋扈，这赢得了一群人的支持，破窗效应逐步显现，相较之下白熊突然显得可怜卑微。质疑声、讨伐声，不绝于耳。
黑暗，只是静静杵在原地，一声不吭。
“我们改变不了什么的，即便‘吃瓜’也会让我受到波及的。瞧啊，陆陆续续有人离开了……”我把雨伞送到他身边，蹲下正对他暗红的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