筛选.第1章 摩厉以须的魔鬼盛宴（其上）(16)

克伦威尔左手的伤势晃动手臂，难以保证自己开枪的准头。他只得调整呼吸，屏蔽周遭的干扰，集中注意力，让自己的视线放在中年男子的膝盖上，枪口轻微移动，以确保命中率。
摆出怪物姿态的中年男子发出嘶吼声，脸上表情也越发狰狞，他双手双脚一齐发力，奔走如猎豹般快捷。
那根本不是人，反倒像极了出笼的野兽。
空气似乎被冻结，野兽奔向克伦威尔，他在心中计算距离和开枪的最好时机。
街道上这幅猎人猛虎争斗图，生出存在于现实的荒诞。
看不见的黑暗中，多余的第三者悄然露出嘴角，偷笑不已：“嘻嘻，嘻嘻嘻。”
声音先于大脑传达给身体，克伦威尔扭转身体将枪口对向空无一物的黑暗，扣动扳机。

顿时，呛人口鼻的硝烟向上飘散，澄黄的子弹壳从半空向下坠落。
砰！砰砰！
三发枪声后，平静回到街道，中年男子瘫倒在地，再无声息。
克伦威尔看也不看身后的中年男子，走到被子弹打穿的墙壁边，发现地面有一个浅浅的脚印，墙壁则留有一抹难以察觉的暗红色印记。
思量一两秒，克伦威尔从兜里拿出卫生纸，收集暗红色印记上的残留物，以便后续调查。
“操纵人类的力量，是精神催眠，还是生物层次？”
“敌人有可能不是人么？”话语推动着克伦威尔转身走向中年男子，确定他是生是死，鞋子上传来的粘稠感让他有种不好的预感，刺鼻的腥味也越发刺激人的鼻腔。
“死……尸体？”伸手刚一触摸，克伦威尔就猛地站起，四处探查是否还有不存在的第三者藏匿于暗处，扫视一圈得到的结果是空白，没有第三者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