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先生 02(2)

一语中的，周九良确实偏袒孟鹤堂，无从狡辩。
“咳咳，丞相何出此言？”
“主公，您说要以私牢作审，但据我所知，您只是把他留在偏殿养伤，几天之内，无一次审问，这不是袒护之心吗？”
好家伙，眼线都安到皇宫里来了。
刘筱亭知道周九良在这件事儿上心虚，便挺身而出:“丞相大人可是在质问主公？”
丞相低头:“臣并无此意。只是想提醒您以国事为重，切莫为情所困。”
“重刑之下多冤狱。他是不是细作还不能定论，孤会秉公处理的，丞相不必费心。今日劳你进宫一趟，番邦前些日子进了五十匹鎏金云缎，你尽数取了去吧。”说完，周九良转身进了后殿，不看也不听丞相的回复。
丞相无奈告退。
从后殿出来，斜对过儿就是偏殿。
周九良缓缓走入，琉璃珠帘前停下，透过间隙向里看，绒塌上躺着他瘦削的身影。
当初，从雒城抱他出来时，他也是如此狼狈，那时周九良暗下决心，要保护好他，只同甘不共苦。
皇宫共度八年，琼浆御宴，曲伴三弦，周九良入夜抱着孟鹤堂共眠时，明显感觉到渐渐丰满起来了，还是有肉摸着舒服啊……

“主公！您擦擦口水吧，想什么呢？”刘筱亭递来帕子。
周九良直接袖子一抹:“没什么，你先出去吧。”
“好嘞。”
拨开珠帘，迈步走到床边，周九良轻唤一声：“先生。”
孟鹤堂缩了缩，似有心事，并不愿开口。
周九良顺势坐下，手覆在他肩头，轻轻唱：“好人家，歹人家，不该斜插海棠花，扭扭捏，多俊雅，风流就在这朵海棠花。”
孟鹤堂虚着声，咿咿呀呀地唱：“海棠花来海棠花，倒被军爷取笑咱，我这里嘚~啪地扔在地下，从今后不戴这朵海棠花……咳咳咳！”
周九良抚着孟鹤堂的背，帮他往下顺气:“不唱了不唱了。”
孟鹤堂费力坐起来，身上有些深的伤口挣开了，鲜红的血洇在雪白的中衣上，格外刺眼。
周九良想去拿帕子，被孟鹤堂抓住手腕。
“先生，怎么了？”
“九良，或许我也逃不过白凤冢，你杀了我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