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外有眼(9)

“对不起，老刘，我不能陪你再干耗下去了，我得想办法赚钱养家。”
“咱俩一起研究了这么多年，你......”
刘石愣住了，吕俊男看了看他，欲言又止，最后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
刘石蹲在地上，看着吕俊男的背影远去，手中的铜箔片又散落到了地上，刘石感觉周围的一切突然都变得很陌生。
吕俊男从大学毕业时起就跟刘石在一起创业了，他们一起创建了微星公司，从白手起家，到注册资金过亿。再后来为了“微星计划”，他们卖掉了公司。一切都还宛若昨天，但其实这些已经过去十多年了。
大学时的同学们，有的去了研究院，有的去了科技公司。反正只要老老实实上班的，现在都有稳定的收入。而刘石和吕俊男手里，只剩下一台光盾机和这项原子蚀刻技术，但是吕俊男知道，刘石不可能卖掉它们。
国安局的二楼有几个小房间，里面摆着两张黑色的小沙发，客人坐在上面只能屈着腿，自然而然地就会感觉很拘促。被国安局请来喝茶往往没有什么好事，刘石现就在正坐在小沙发上，拘促地屈着腿。

“那么，那天吕俊男走了之后，你做了些什么？”一个调查员问道。
“我进行了最后一次失败的实验。”刘石答。
“为什么是最后一次？”李明突然插嘴地问道。李明一直在旁边坐着，他参与了对刘石的调查。
“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刘石意味深长地看了李明一眼。
李明沉默了一会，端起茶杯，咂了一口茶，接着将杯子重重地磕在桌上。
“因为观察者找到了你。”
“没错。”刘石得意地回道。
第四章 月亮
这一次，刘石设计了一个原子筛选器，进入筛选器的铜原子要么就从筛选器里通过，要么就会被筛选器所吸收。刘石将筛选器对准一个荧光屏，每次同时往筛选器里发射两颗铜原子，只有两颗原子同时击打在荧光屏上的时候，荧光屏才会闪烁。
“人类对微观世界的研究，简直就像是在盲人摸象。”刘石自言自语道。
人类太可怜了，就在物理学家们信心满满地以为，只要测量技术继续发展，任何物体都是可以被准确测量的时候，海森堡提出了测不准原理，给了人们当头一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