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生子】无题·单章完结(3)

第二天一早，医院照例推吴邪去做检查，却意外发现吴邪体内的鱼卵出现了凋亡的迹象，与其说是细胞程序性的凋亡，但不如说是那些鱼卵的营养物质被周围的鱼卵吸收消化。
打个不恰当的比方，这就好比是人类孕妇肚子里的双胞胎在互相强夺自己兄弟姐妹的生长养分。
主治医生是个医学博士，标准的高分低能，为人处世时脑子有些不太好使，但所幸专业技术十分过硬。他不可思议地翻查着手里的病历，详细询问了吴邪昨天的用药情况和身体状况，试图找到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出现的原因和契机。
相较于吴邪肉眼可见的尴尬和张起灵的奇怪的沉默，胖子兴奋地都快滴下英雄泪了，这位在吴邪身上操碎了心的男人，顿时反客为主地把坐在轮椅上叽叽歪歪的吴邪一把推到了旁边，自己跟医生嘚吧嘚吧地讨论了起来。
如果吴邪肚子里鱼卵能按照这种态势发展下去的话，那么吴邪身上的怪病就能找到了治愈的希望，这对他们后期医疗方案的设计也会有一个新的攻克方向。
从医生办公室出来之后，解雨臣已经严苛到吴邪昨天吃了什么东西，喝了多少毫升的水都精确到小数点后三位去了。胖子比解雨臣更夸张，他甚至去护士台要来了吴邪昨天尿袋里的毫升数，并且要求吴邪尿出和昨天一模一样的尿量，然后兴冲冲地提着那袋尿去找医生化验这尿里面有没有残余的鱼卵组织。

吴邪现在无比庆幸自己昨天没有上大号。
胖子不知道的是，昨天一天下来，吴邪排出的体液并不仅仅只有尿液。
这是一个相当兵荒马乱的一天，所有人，包括医生都像是围观珍稀动物一样观察着吴邪，就差没在他身上安上一个监视器了。但可惜的是，这莫名其妙的“好转”就像是昙花一现，不过几个晚上的功夫，细胞繁殖的速度压过了早已停摆的生理性凋亡，一下子又重新回到了解放前。
吴邪思虑再三，还是没有跟众人说实话，这件事实在是匪夷所思，吴邪百思不得其解，想得入迷了竟也没发现坐在床边的人从胖子变成了张起灵。
“你…”
“你现在什么感觉？”
吴邪被张起灵打断之后就忘了要问什么了，跟着他的话头老实回答道，“还好，就是躺下的时候有些上不来气，坐着比较舒服。”
张起灵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话题毫无征兆地拐了一个大弯，“为什么不说？”
吴邪就猜到了张起灵会有这么一问，虽然彼此之间已经有了超乎友情的亲密接触，但在大庭广众之下和张起灵谈论床上的事，还是让吴邪这张老脸有些挂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