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泪花娘(16)

花娘侧身躲过李恨机锤向地面的重拳，她转身剪刀腿卡住了李恨机，李恨机的外骨骼自动调整了平衡，背后的机械臂抓住了花娘，把花娘举在了空中，李恨机质问花娘：“你不是杀人魔吗？为什么不拔枪？”
花娘低语：“你爷爷只要生前是个好人，喝的那就是孟婆汤。”李恨机怒喊：“你们人都不是，被一堆电子元器件的杀死的人去哪里找回自尊，拿什么颜面去喝孟婆汤。”
花娘的眼睛发出红色的光，这是她能使出的最后的力气，她像一阵风卷开了机械臂，在空中掏出了左轮，响起了四声雷鸣大的声音，李恨机的背后的四只机械臂炸落在地。花娘把枪收起在靴子里，落在倒在地上的李恨机身上，匕首指向李恨机的喉结，李恨机吓得不敢动弹，花娘的眼角分不清楚是泪水还是雨水，低语对李恨机说：

“恨机，说，对我说，你想活还是想死？”花娘的刀口滚动在李恨机喉结上。
李恨机第一次与花娘的眼神对视这么久，花娘用匕首轻压李恨机喉结，喉结已见血迹，花娘大喊：“快说！”
“我，我想活。”李恨机吞吞吐吐说出这几个字。
一束阳光拨开了乌云，雨停了下来，阳光照在花娘身上，花娘低头在恨机耳旁低语，一声枪鸣贯穿废村，花娘倒在李恨机身上。兰亭跑了过去，看着花娘，胸前一个大窟窿，里面流出黑色的液体露出电子元件，机械部分有些已经是锈迹斑斑，脸上却带着微笑。
楚阳走了过来，问李恨机：“花娘在耳边对你说什么？”
李恨机背起了花娘，兰亭诧异的眼神看着李恨机，李恨机低语：“她也很想去断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