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次锁定(2)

“发射智子吧。如果运气好，我们依然可以锁死地球数百万时的科技，我们只能赌一把。”
“明白。但在那之前，请容我介绍一下我们的第二方案……”
二、
危机纪元元年，古筝计划行动后。
审问者：姓名。
莫明：莫明。
审问者：出生日期。
莫明：公元纪元1972年9月
审问者：职业。
莫明：无业。
审问者：这位是中科院物理研究所的裴博士，有关这场审问的技术细节将会由他验证。希望你如自己所说那样真心愿意透露情报，不要有侥幸心理。
莫明：我明白，我是审判者号唯一的幸存者。只要你们透露出我还活着的消息，立刻就会有一群暴民冲进来把我碎尸万段。放心吧，我明白我的立场。
审问者：你背叛了人类，现在又打算背叛你的“主”？
莫明：不，这也是主的意思。
审问者：听你的意思，你的主也打算向人类求和，甚至是投降吗？
莫明（点头）：是的。具体原因，就劳烦裴博士的讲解了。
裴博士：我们知道，三体人原本打算把多个质子改造成超级计算机，干扰人类的加速器以锁死人类的科技。但智子二号工程的失利意味着智子量子感应阵列已经不可能建立。三体人失去了对智子的控制和系统更新，想持续干扰加速器实验变得极为困难。因为智子的内置程序已经固定，而人类总能制造出新型的加速器。

审问者：换言之，你们的“主”已经黔驴技穷了。
莫明：是的。当智子的秘密暴露之日，就是主送上降书之时。而我很幸运，能成为主的代言人。为表投诚之意，主还托我送上一份礼物。
裴博士：礼物？你是指新技术吗？
莫明：比那还要厉害。主将送给你们的，是三体人的交流方式。你们也知道，主可以通过光信号来彼此交流。比起人类每秒几个比特的信息传递速度，主的效率是我们的上亿倍！
莫明：更重要的是，人类在理解信息时会不可避免地产生误差。人与人的交流永远不可能做到百分之百准确，在日常交流中，人会因此产生各种各样的误会。而在学术交流时，这项缺陷就会极大限制住人类技术的发展。
裴博士（对审问者）：他说的没错。如果我们真的可以像三体人那样交流，今后的每一场学术论坛的效率都将指数级提升。（对莫明）说说具体的实现方法吧。
莫明：主在智子里存储了关于光信号和生物信号互相转化的全部技术，你们可以借此制造出脑波发射器。只要我发出信号，智子一号就会配合将这些资料传输出来。当然，因为对人脑结构的缺乏理解，脑科学方面的技术需要你们自行研究。不过在科技即将解锁的现在，我想这并不是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