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明传奇》第三部 三界归心（2021修改版）第四十三章 太史神君（上）(5)

司马迁正色道：“史学之道，贵乎严谨求实。殿下这个问题，老臣乐于解答。”当下对他坦言道：“老臣为撰写通史，确曾游历三界，求证重要史实，但《玉帝本纪》、《王母本纪》，以及《泽沛公主列传》乃是太白金星所写，老臣只有润色之责，并无修改之权。”
展昭心道：“难怪书中对爹娘当年获罪之事语焉不详。而外公的本纪，只见圣德伟业，不见丝毫疏失，与司马先生的文风的确不同。”想到扶亥曾经提起，他与杨戬在思过堂抄录的《忠君之道》正是太白金星所写，展昭立时便明白了，为何太白金星能够成为外公的心腹。
正在思虑之间，听得司马迁问道：“关于史学，殿下还有何疑问？”
记得三年前，展昭初入开封府衙，由于对大宋律法不甚熟悉，时常请教公孙先生。那时候，先生总是带着长辈的慈爱，笑着问他：“展护卫还有何疑问？”

几乎同样的话，从司马迁口中说出，简直像极了公孙先生。尽管展昭明知他们分隔仙凡两界，也无法相信他们不是同一个人。
须臾凝思之后，终于想到了求证的办法，展昭含笑对司马迁道：“先生在数月之前，刚刚修完人间的唐史，其中的《唐太宗本纪》和《魏征列传》，弟子已然读过，只是对李唐兴盛的缘由，尚且领悟不深。”星眸微转，接着说道：“弟子在汴梁期间，曾读过一位名家的文稿，题为《论李唐兴衰》，对文中的观点十分认同，却不知先生以为如何。弟子想把这篇文稿默写下来，请先生指教！”
作为史学大家，司马迁对相关文论自然很感兴趣，于是对展昭道：“殿下请！”
小顺子上前一步，将一张金丝白纸平铺在白玉案上，拿起翡翠镇纸，压住白纸两端，然后为展昭研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