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光装进瓶子里(2)

人群中有人议论，有人谈笑，嘈杂始终没有停止。只有一批人是安静的，他们是余轩化学所的同事们，他们无不面色凝重，脸上布满阴云。
“余教授这是搞什么幺蛾子？怎么这么多学术界外的人。”一个戴眼镜的小伙子说。
“没听他说吗？非学术的。”罗西扭头向身后看了看，正巧看见一个刚进入会场的建筑工人，他穿着施工服，像是刚从工地上下来，一只手抱着安全头盔，另一只手拿着一张纸条，不安地四处询问确认了很久，才在角落的一个空位上坐下。他注意到罗西的视线，露出了扭捏的微笑。
罗西只好看向别处。
那是几个坐在后排靠窗的年轻人，他们叼着烟，夸张地抖着腿，正大声谈笑着，吐出一团团烟雾……另一边，一位穿着名贵西装的男士坐在了错误的位置上，身边的几个大妈正叽叽喳喳地聊着家常，这使得他如坐针毡……

罗西皱起了眉头，他想不明白这些人群之间有什么联系，叹了口气说：“哎，不知怎么的，我感觉很不安。”
“确实，这不正常……”另一个人回答他“我是他学生，余教授不喜欢社交，平时话很少，课上也从不聊教学无关的内容。但这些人……真不知道他是从哪认识的。”
“是这样！天呐，你看，后面还有孩子！”戴眼镜的小伙子惊呼。
罗西顺着目光看过去，果然看到了一个小女孩正端坐在母亲腿上，目光不安地四处打量着。
“等待吧，他应该快来了。”
罗西不想再看了，他收回目光，眉头皱得更紧了。
在大部分人已经等得不耐烦的时候，余轩出现了。他穿着一身白色的燕尾服，手里提着一个白色的箱子，从人群中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