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同人文】博士×帕拉斯 最后一次醉酒的夜晚(4)

“它仅仅让我明白……赢得战争的人，不能够害怕失去……”我顿了顿，继续说，“所以，最后我输了，也失去了……所有。”
微风让窗帘徘徊摆动，帕拉斯的表情藏在阴影里，我看不清，也没有必要看清。
“您恨您的敌人吗？”
“曾经如此。”我勉强冷笑着回答她。我曾经亲眼看着我最亲近的人，像机械手表一样一块一块地在我的面前被拆解，而我什么也做不了。
在我长出第一根白发的夜晚，凯尔希死在操纵着舰载炮的我眼前。
在我的头发覆满了雪的黄昏，阿米娅因受侵蚀的威胁而自刎在我的身边。
“它曾是……我反抗的动力，不过不再是了……现在我知道，”我努力睁开眼看着她，“为了赢下毫无意义的战争……咳咳……而滋生的仇恨……本身就是毫无意义的……”

我不再念叨那些荒诞不经的过去，我说的够多了。
“你……有水么？”
“有我喝剩的酒，如果您不介意的话……”
我笑了，连死都不再介意，我还会介意些什么呢。我点点头，说：“可以。”
她捧着壶，倾斜地往我的嘴里倒酒。我干涩发苦的唇察觉到，沾到的壶口早已湿润，显然她刚才喝过了，而她毫不介意的神情却让我有些诧异。
“这是最后一壶酒了。”她补充道。
很辛辣的味道，很显然，这并不适合我这种麻木不仁的人。
我说够了，该听听她怎么说。
她从床上站起，很干脆地把剩下不多的酒全部灌在自己嘴里。
然后，她指着我说：
“您太过自私了。”
“您并不是战争唯一的受害者，而他们其中的一个，现在正站在您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