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对某佣兵的回忆（1）(5)

天空被树的树枝而代替，我们就在这样的世界里生活。
我们在这里安稳度过了一年直到十岁那年。
十岁，父亲带来了一位受伤的菲林，她也是感染者，我是知道的，她的肩膀上出现的源石和母亲的一样，我们并没有把她赶走，相反，我和弟弟因为第一次见到其他种族的人而兴奋，外面来的她，一定知道我们许多不知道的事情吧。
我和弟弟想知道外面的世界，就恳求她告诉我们，她有些冷漠，就像是乌萨斯那常年积累的积雪，冷静的有些不宜让人靠近。
“你就告诉我们吧。”
我们拉扯着不放，最后她败给了我们的热情，嘻嘻，外面的世界一定比这里好百倍。
“——外面的世界也没什么好的，与其说好，倒不如说这里更安全。”
我不是她，当然不知道是用何种心情说出的话，当时我天真的以为她只是为了打发我们才这么说的。
那时真的太天真了。
一个月后，我和母亲出门采食物时被巡逻的帝国军人发现，我在母亲的庇护下躲在一旁的草丛里，而她却陷入困境。

他们围住了她。
母亲的目光看向我这里，眼里那是永别的滋味。
我知道之后发生的事情，手上用来割草的小刀在发抖，害怕还是愤怒？
我已经不知道了，没有理智了，用手捂住嘴巴，眼泪根本不会停下，模糊的视野让我感觉这不是真的。
但这就是现实啊。
母亲的惨叫和求饶，他们的满嘴恶丑的话语，环绕着森林深处。
惊动到的鸟儿飞离这里。
就像洒水器一样。
我仿佛看到了，是银白色的刀。
他们刺进身体的，是冰冷的屠刀，如同恶魔般的声音，一下，两下，三下……
洁白的雪染上了绝望的红色。
用着贪婪的笑容践踏着生命，不，那现在只是一具尸体了。
“妈妈……”
直到肉块碎裂，连骨头都可以看得一清二楚的时候，他们才晦气的踢开尸体，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森林，又恢复了平静。
“啊啊，啊啊啊……”
不能发出太大的声音，不能发出惊动他们的声音，我所不出话了，眼前的一幕，让我丧失了言语，只能用最基本的呼吸还能证明这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