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魈X黑荧（深渊）】窥伺（四）(2)

看着在山崖上忙活着采集清心的荧，魈虽然很喜欢此刻的安宁，可过去千年的记忆不断提醒着他背负的那些——并不美好的责任。
片刻前怀中的温热曾让他失去一瞬的思考，那一瞬间他听见无数的声音说“揉碎她，揉进你的身体。”其中也有他自己的声音——尽管不愿，魈还是轻轻推开了荧，微皱起眉头似有不耐：“不敬仙师！”
失去怀中的温热后他看见荧楞了楞，但眼中的的光芒并未散去，甚至笑意更浓，小姑娘的声音软软的却很调皮：“更‘不知廉耻’的事都有过哦！”
丢给魈一句百思不得其解的话，荧转身就去采集清心了。
“更‘不知廉耻’吗？”魈有些期待，也懊恼自己不记得清醒前的事情。
“这很不像降魔大圣哦！”妖异的声音在魈的心底响起。
对于这样突然出现在自己心中的声音，魈见怪不怪，这是常有的事，即使在不受“业障”侵扰的时候，只是很少能像这样清楚。
“依你之言，我该是如何？”在跨越千年的寂寞里，魈已经习惯了与这些声音对话。

“你生而是为杀戮，以守护之名，以杀止杀！你在期待什么？在渴望什么？你值得吗？”
良久，那个声音再没有出现。魈呼了一口气，抬头看着月亮，不敢闭眼——尸山血海的画面隐约在脑海中，不久前消失的黑气又重新自魈的身体蔓延开来。
感受到有人落在自己身旁，魈闪身唤出和璞鸢抵在来人肩颈。看清是荧，魈的眼中掠过迟疑却没有收回武器，声音微颤：“别靠近我！”
虽然如果是其他人荧早就把他的头拧下来喂鱼了，但荧笑意盈盈不作回答，只是伸出手去拨开自己肩上的武器。
眼看毫无觉悟地用手去拨枪刃，魈生怕她受伤，暗中将目力提升到极致，在荧的手快要碰到刃锋的时候就把和璞鸢顺势移开。
“给，药。”荧随手把一颗药丸丢给魈。
魈伸手接住，温的。然后没有丝毫迟疑便把药丸放入口中，清心的味道。
吃下药丸后一阵清凉通透的感觉自心口传至全身，不过两吸时间，魈身上的黑气就散去。
“这是？”魈很惊讶，他从不曾遇见过对他身上的“业障”有如此效用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