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罪孽(16)

阅毕，只听见格蕾塔倒吸一口凉气，捂住脑袋。
“格蕾塔！”查喀尔低声喊道。
刹那，格蕾塔失去了平日的优雅，回到在故乡遭人欺辱的模样，她战战兢兢地抱紧身躯，蜷缩成一团。
“我……我看到他们溺水……我看到了。他们呼救、然后沉下、最后浮上水面，顺流而下，一直飘到看不到的地方。”

“你小时候说大水淹死了父母——”
查喀尔这才明白，她为何日复一日地朝阿兹弥诺的母亲河扔石头，那些连她自己都道不明的憎恨和厌恶究竟从何而来。
“我用洪水粉饰了过往，但现在，我都想起来了。”格蕾塔低语，而查喀尔久久无法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