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杨/试读篇(2)

“没有。”
“那么就用你的名字来命名吧，叫‘布莱克’。”
“‘布莱克’多难听啊，应该叫‘格林’。”
“为什么叫‘格林’啊？”
“因为它很绿呀。”
欢声笑语间，两只手不禁相拥，“格林”紧挨在一边。
“你好，格林先生，或是格林女士。”
“为什么？”
“温，走吧，至少再送阿瑞克最后一程。”
“不，不，不！我不去！我不去！”
世界被一门相隔，门外是阴霾，门内是黑暗，还有歇斯底里的吼叫。
“算了，让温一个人静静吧。”
“可是如果不去，会后悔一辈子的，不对吗？”
“唉，走吧走吧，别说了。”
直到推搡声远去，雨还停滞在半空中。
“阿瑞克，为什么人会死？”
温盯着破损的鞋，一次又一次地发问。
雨开始了它的奏鸣。决定自然而然地出现了。
“为什么！”
“温，等我回来，我们就在这里举办一个盛大的婚礼。怎么样？”

“嗯，我等你。”
温伏在窗边等待爱人的归来，日日夜夜。
他们回来了。
“其他人呢？还有其他人呢？”
“他们全都，全都……”
“快说！剩下的人呢？”
“布莱克呢？为什么布莱克没有回来？”
似乎没人愿意回答这个问题，或是不敢回答。
“我们在路上遇到了狼群，它们紧追不舍。几个人引开了狼群，结果被逼到大河边。也许是不想被狼群咬死，他们全都跳了下去。对不起，我们没有找到尸体，一个也没有。”
温仍伏在窗边，等待爱人的归来，年复一年。
“为什么……”
“快把她赶走！赶出村子！”
“她肯定是个妖女，活了三十年，长得还跟十五岁时一样。她绝对是个妖女！”
“她的未婚夫就是被她自己克死的！”
“对对，把她赶走！把她赶走！”
老房子在众人愤怒的火苗下化为灰烬。
温赤着脚，彻底消失在了黑夜中。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