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黑】青色的血（2）(2)

一切，一切！快得陌生，但毕竟有所经历，又那么熟悉。中原中也，一个被研究的孩子——不，机器人，在夜的庇护下，穿梭于霓虹灯闪烁的人街，藏身在小巷中，眼里窥见对面蔬菜店汽灯下熠熠生辉的小葱，光亮，希望，在魏尔伦当年的描述下一步一步的走进自己的生活，他变成了普通人，的确如此！他欣喜不已，虽然实在痛恨被苦茴香酒熏到，中原中也还是爱上了酒中苦涩醇香的感觉。太宰治曾不止一次打击他说他酒量极差，还说自己喝醉了就都没有人帮忙扶一下——间接内涵中原中也矮，并抱怨博士怎么不把他制造高点，那样自己就能有个人性拐杖了。中原中也烦不住，起初还能打打闹闹，狠狠大弄太宰治，但一旦听到那位博士便不言不语，只留太宰治一人说些下流话，太宰治见无趣，也不再多提，只是每次心照不宣，给他带两瓶酒——红酒，掺点儿图柏斯，黑手党窖藏的好酒，被莫名其妙开好几瓶，或许是因为这个原因，另一瓶是茴香酒，不再掺水，而是浓浓的一瓶，即使中原中也不喝，自己也会在他新找的藏身点舒舒服服住下，霸占他小小的床，教他为人的生活。
中原中也不觉得怎么样，他熟悉了太宰治夜里像小兽一样紧紧靠住他，明明肩膀很宽的少年，却像令人爱怜的孩子，让他生出一个机器不必要的感情，是同情吧，绝对是这个！他那么笃定

好冷，太宰治的记忆碎了，断了，他现在爬到树上，不管头痛，望向那摇摇欲坠的楼房，不知道那博士现在怎么样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楼房旁建起玻璃房，科技感好像故意要和那楼房对比，或许中原中也就在里面——很久很久以后少年被抓了回去，无力反抗，被当作时代过时的工具废品，太宰治心上的生机销声匿迹，他每天都在，直到那建筑拔地而起，他甚至可以作玻璃房的监工了，可是如此，他仍然没有见过中原中也
这里荒废了，更安静，比中原中也住的街边烂尾楼寂寞不知多少倍，连唯一的交易，篱笆，女人和狗，还有茴香酒和水都不见了，和中原中也消失，变成树，矗立在河边，睽违了
流风，太宰治感觉到了，他换了个舒适的姿势，打算继续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