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空/战争】花洋〔1944〕(2)

“花苞？什么花苞。”
“那请问，我的胸口有花苞吗？”
“没有啊，”排长认真地打量着，摇了摇头，“没有，列兵同志，你是喝多了吗？”
“没有中尉同志！”
“很好，你的身上除了应该有的，其他的什么都没有，嗯，请问，我现在可以走了吗。”
“可以中尉同志！”
排长走了，伊万颓丧着脑袋，怎么大家都看不见这些花苞呢？它就好端端的在这里，有好几根手指那么大呢。他们肯定都在开着玩笑，等到让他们去摸的时候肯定就遮掩不下去了。他想着。
然而，一阵防空警报打乱了他的计划。众人惊慌失色，纷纷抬头望去，发现在大海的方向上出现了密密麻麻的飞机，黑压压的一大片，望不着尾，就连远处也有着奇特的辉光和烟迹。
好啊，凌晨的时候在纵深地区空降了部队，现在终于要登陆我们这里了吗？他想着。过往的官兵们纷纷传达着隐蔽的口令，不少人甚至惊慌失措。就在这一片慌乱中，密密麻麻的火箭弹如同一阵狂风般席卷了整个海滩，紧接着，一大条由炸弹组成的地毯也慢慢悠悠地落在了他们的附近。

爆炸震耳欲聋，惊天动地，细碎的沙土和混凝土碎片铺在了伊万的身上，如同一层披风似的将他牢牢裹住。伊万顾不得将军装重新打理整洁，他摆正了自己的钢盔，向着自己的阵位冲去。
一些倒霉的人被炸在了地上，一动不动的，看着和死了似的。伊万在赶路中看到，有些仰面的士兵的胸前正盛开着一朵大大的虞美人。这是怎么回事呢？但他已经顾不得这么多了，只想着一心赶往自己的阵地。
他的阵位正是滩头上的一个混凝土碉堡，这里部署有两挺马克沁重机枪，只要水和弹药足够，就能永远地发射下去。当他冲进这座混凝土建筑时，他感到一切都平静了，似乎世界都回归到了沉寂之中。可就在他以为一切安好之时，海面上却出现了许多登陆艇。
盟军真的来了！尽管副射手还没到场，可他也要独自做好战备工作。伊万加注了机枪水箱，为机枪安装弹箱，塞进弹链，上好膛，等候敌人的到来。不一会儿，另一挺机枪的两名射手到了，伊万突然发现他们的胸口都有一朵同样的花苞，含苞欲放，似乎已经长大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