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双同人 薇拉篇（前传）——长夜未竟（2）(3)

车上的每个士兵都如此觉得，这个女人在想什么，没人知道——就像一副后现代主义画作的凌乱线条那样让人头疼。
他们唯记得这个女人是如何辗转在战火中心，唯记得这个女人是如何面不改色站在千肢百骸的中央，唯记得她是以如何疯狂而凌厉的刀法撕碎感染体或敌对阵营的人类，唯记得她如何笑着给予濒死的队友最后一刀。
不择手段，似乎一切都不过是场角色扮演的游戏，无视秩序，不顾道德。
她处在队伍中央，她又似乎孤身一人。
她似乎从不深思熟虑，她主导战场状况的做法似乎只有全部击破。
不去招惹，不去接近，不去触碰她带回的厄运，
士兵明白在适才自己打破了某种规矩，他别过脸去，不再与她对视。
后半路，沉默高傲的宣布了对这辆车的主导权。
…………
枯寂与自然正在争夺这座城市最后的归属，贪婪的母狼藏匿在沉沉压下的云层里，低沉沙哑的嘶吼将温润夜色中胆怯的明星都驱散了去。
时间碾压过这座城市，它只是静默的毁灭与自证，如黑白影片无声而无告的隐喻。

薇拉阖上双眸。
伸出手，无意识般握紧，又放开。
随后以更重的力道握紧，又轻柔的放开。
沉重却不值一提。
她习惯于这般动作，当她这般做时，每一个微小的动作，每一个细微的表情——是零件的精妙配合，是金属骨架的完美作用。
人类以比肩于神的科技将她诞生于自然的生命困囿于精密而可怖的躯体中，她的思想，她的生命，她的体温，她的任何细微触感，都已不再是天赐的福泽，而仅是拙劣的赝品。
超脱宇宙规则的基本法式，人类无关伦理道德的智慧的力量让她成为了异端的一份子。
似乎纵然是死神也无法将她的魂灵从这抛却血肉的躯壳里勾去。
当真如此？她的思想在意识海翻腾起一抹细小的浪花。
当一切水渍退却，她只在那一瞬的波澜里看到一个熟悉而稍显陌生的名字，让她的神智再度波动出几个起伏。
“路易·里维斯。” 
这个名字属于地上的尸体，沙利叶的刃尖在滴血。
“我给过你很多机会，甚至几乎是明示你，你明明可以从城北的废弃下水道逃出去，为什么要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