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所不能触及到的(7)

“是的，我不能留下。”
“嗯，我也不能离开。”
“好，我明白了。”
那一夜格外的漫长。
晚上的无尽荒漠是不会刮风的，所以两个人坐在土坡上，看着夜空。
夜空上弥漫着黑雾，什么都看不到，只有微弱的光刺破迷雾传来。白泽说，很久很久之前，天空上有一个叫做月亮的东西。
“那是谎言。”学识研究的他颇有自信，“已经有学者证实了，月亮是人类历史上最大的谎言。”
“是嘛，那便是谎言吧。”
她微笑着，手伸向空中，缓缓张开。
“……我们所不能触及到的地方。”
“你是在说太墟吗？”
“很多东西啊，其实我觉得没必要追求太多，平安活着就好了……”
“说的也是。”
“但是呢，我还是不阻止你了，全力支持丈夫的工作，这才是身为妻子要做的。”
白泽在他的怀里翻了个身，抬头，笑吟吟地看着他。

“你知道我的名字吗？”
“……白泽，听起来耳熟，是什么童话故事里怪兽的名字吗？”
“是呢，很早的童话故事书了，《抱朴子神仙图鉴》，看过吗？”
“没有，小时候不看童话故事。”
“你还真是没童心！”
白泽嘟着嘴，他无奈的笑了笑。
“科研人员需要的是严谨。”
“严谨，但也要活泼嘛。”
那可不行，他摇着头，这个词跟自己可不搭。
他转移了话题。
“文字取名，还是很少见的，现在都是编号取名了。”
“因为好分辨嘛！”
白泽说着，语气突然悲凉起来。
“数据化的浪潮里，没有文字的栖息之地。”
六
出发的那天，风罕见的大。
所有东西都收拾好了，但是那个小型的手提电视白泽不让他带着。她说，至少要留一点东西给她作为念想。
他答应了，只带了一些水和干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