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昔抉择

“你的愿望是什么？”
“我没有愿望。”
医生望着少年，已经被残暴摧残的头发已经消失，露出本来不丑的面庞，现在它被浓重的戾气覆盖，深藏在愤怒之下的悲伤没有也不应得到同情。见多了这种人，年复一年，你也不会再有太大波澜。窗外，日头还早，透着的光很耀眼，一点也不通人情。医生发现自己走神了，不再专注，有些惊讶，虽也打不起精神，但基本的道德仍要存在，听着少年幼稚的想法，他意识到这是不该犯的错误，强激起精神，又说下去：“介意跟我说说吗？”
“你根本就没在听吧！？”
少年对蕴含的情绪波动毫无掩饰，更加着急的吼起来，医生尽力安抚他，没想到，这个故事少年竟再度激动起来……
一
亲爱的儿子：
我也觉得这称呼挺别扭的，但还是这么写出来了，不过，用写信的方式来教育儿子的大概也不会太多，所以，应该能让你记忆犹新。
在写着封信的时候，我不清楚你会在什么情况下接到这封信，其实，我更不希望你能接到这封信，因为这代表着，我死去了。这是个很奇怪的话题，至少在祁门是，加入祁门的第一天，所有人都知道奉献生命的重要，可没人真的愿意。好在写信前我的人生都很平静，按部就班，出生，长大，遇见你妈妈，有了你，挺一无是处的人生，可我仍想给你留下一个很好的记忆，一个关于父亲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