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瑞安及其他 1(7)

“我有不愿意的机会吗？”萨瑞安这时候已经闻到了伍德斯身上一股浓重的尘土味儿了。他并不反感这种味道，毕竟那不是无法洗漱的汗臭味儿，而是那种长途跋涉积攒在衣服上的沿途的尘土味儿。他认识的伍德斯少爷，可很少出现这种情况——准确来说，只有上次伍德斯去北兰卡最东边的昭瑶旅游回来的时候，他身上才积攒出了这种味道。
“你会说不愿意吗？”伍德斯笑了笑，反问他说。
“那要看你说的事情够不够弥补我谈话期间丢失的灵感了。”萨瑞安哈哈笑了起来。这时候他心中老友重逢的喜悦已经完全战胜诗歌被突然打断的不满了。原本萨瑞安的听众，大都识趣的坐去别处喝酒了，但也有少数的几个还留下来，想要听听两人说的究竟会是什么，伍德斯见状，挥手示意他们离开，剩下的几个人也只好低下头闷声吃饭喝酒了。

“你的灵感难道会因为我们的谈话就丢失掉吗？”伍德斯反问道，“不过，你要是真的要灵感，很多的灵感，顶得上你这一辈子积攒的灵感，我想你对我接下来要说的事情该好好考虑一下。”
这时，他们要的麦酒送到了。萨瑞安迫不及待的结果酒杯，喝了一大口。经冬的麦酒，气泡相比夏天的麦酒要少一些，但口感也更绵密，萨瑞安又忍不住多喝了一两口，被伍德斯打断歌唱的怒气已经完全消失不见了。
等到服务生走开以后，伍德斯压低了声音，贴在他耳边低语道：“怎么说呢，我去了木翠斯。昭明祭典，你知道吧，五十年一次的大祭，我去参加了。那个台子和我之前看过，和你说过的不一样——上次我去白城看昭明祭，那个祭坛只露出来了一半，而只有这种大祭，那个坛子才会真正完全打开。唉，你真该去看一眼的，那种壮观的场面已经不是我能描述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