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于明日再会》第一章：晨光于少年的眼眸中闪烁着(2)

电车穿过大街，越过人流，按照预定的轨迹运行在彼得格勒的地面与空中。高大的楼宇组成钢铁的丛林，不息的车流形成钢铁的洪流。远方耸立的烟囱与工厂放出滚滚的浓烟，市中心高大的中枢塔俯视着城市中的一切。巨大的引擎驱动着履带，彼得格勒正在全速驶向目标已定的远方。
这里便是乌萨斯的工业城市之一——彼得格勒。由旧贵族一手主导的，人口近乎百万的移动城市。尽管和新贵族所主导的，以切尔诺伯格为代表的新兴工业城市相比，仍然有着差距，但如今切尔诺伯格已经死城一座，现在正是彼得格勒发展的机会。这里终日不见阳光，只见滚滚青灰色的云层，与城内遍地青灰的建筑一起，这座城市也被称为“青灰的死城”。
幻想着晨光的埃里克，最后也确实被挤下了车。在他面前的庞大建筑群便是他所工作的工厂——第三〇二源石精炼厂。高达十至二十几米的方形扁平厂房上相互堆叠在一起，上面什么图案和装饰也没有，只有铁灰色的外漆让这个工厂看起来是连绵起伏的灰色山脉。在山峦与天际线的山脊线上，无数高大的烟囱拔地而起，青灰色的天空仿佛就是从这里诞生一般，从烟囱里滚滚流入天际。
走进庞大的机械闸门，首先迎接他的便是滚滚热浪。与室外的萧瑟相比，这里源源不断的热浪让人仿佛一脚踏进地狱。将大衣搭在手上，埃里克又扯了扯领带，接着在一条宽十米，高两米五的回廊上走着。迎面走来一群灰头土脸，疲倦不已的家伙，那些人是上晚班的，工厂为了全天工作，便让那些可怜的家伙被迫反转了自己的生物钟。两拨人马从回廊的两边各自通过，互不打扰。但对面突然传来埃里克熟悉的声音，埃里克猛地向前一看，那是个比他略矮一点，稍稍有点胖的家伙，圆脸上顶着一团杂乱的头发，却挂着一幅友善的笑脸，真是和周围的一群灰头土脸格格不入。

“哟，埃里克！”那个人喊着他的名字，老远便举起了他挥舞的手臂。
“吉克......老久没有看见你了，原来你被调去晚班了啊？”
“呀......是的，不过我快回来了，下周我就又回到早班来了。”
“好事情啊，要不这周咱们去詹姆斯老爷子的酒吧去喝几杯？”
“当然哩！不过我的酒量你知道的~”
“哈哈！放心，我来买单好了！”
“这才是好兄弟嘛！”
寒暄过后，两人继续向着各自的方向走着，埃里克收起笑容，准备直面回廊的尽头——那是一个检查口，门框般的检查仪专门针对一种特殊的病人：矿石病人。埃里克对于矿石病感染者的映象完全来自于帝国的教育手册，他自幼便在城市中长大，感染者对他只是一个书上的概念，但是看着仪器和一旁没好脸色的纠察队，他也很清楚——感染者很危险。
“哟，小子，又是准时到啊？”戴着隔离面具的纠察对着正在通过“门框”的埃里克冷嘲热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