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温周做噩梦：温篇（甜饼）(3)

“老温！”周子舒瞬间明白了他都梦了些什么，许是因为发烧了，所以那些脏东西又到他梦里去了，敲打他曾经“我是好人还是坏人”的心结，想将他拉入深渊。
周子舒焦急地想唤醒他，但温客行还是紧闭双目，眉毛拧成一团，额上的汗直往下淌。
周子舒知道他是魇住了，伸出衣袖给他擦汗：“老温！老温！”
温客行正与那些鬼面辩驳，却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焦急，温柔，如同天籁：“老温！老温！”“阿絮！”温客行抬头，欣喜地寻找声音的来源：“阿絮你在哪？”
“我在这。”周子舒看到温客行眉头舒展了些，另一只手伸出被子来拽他的衣袖：“阿絮，阿絮。”周子舒任由他抓着，紧握着他的手，给他自己能给的最坚定的答复：“别怕，老温，你是我师弟，你不是坏人，有什么事师兄替你担着，咱们一起。”
温客行没找到周子舒，但他听见周子舒说，我在，别怕，师弟，你不是坏人。他好像有了底气一样，缓缓上前，扇子锋锐的边缘在他手里极速展开。那些鬼面似乎被吓到了似的，开始慢慢后退，声音也渐渐小了下去。
这时他又听见周子舒说，有什么事，咱们一起。

一丝微光透了进来，温客行缓缓睁开眼睛，正对上周子舒眼里一团浓得化不开的焦急，还有柔得像水一样的心疼。
门关得好好的。
这时门突然打开。
是成岭。温客行又是一僵。
成岭是端着药进来的，药香溢满了整间屋子。看他醒了，成岭立刻凑过来，眼神里也是满满的担忧：“师叔，你没事吧？”
这才是梦吧？温客行居然有一瞬的恍惚。
他重新闭上眼睛，嘴角不觉扬起：“没事，我能有什么事啊？”
“你就逞能吧温大善人。”周子舒看他醒来，才放下心来，他梦魇的样子引得他的心都也跟着起起落落，揪成一团。
他又觉得有些气恼，明明梦了那么多可怖的东西，他怎么就不说呢？
“阿絮，”温客行侧过头，眼里亮晶晶的，手伸出去似要抓他，又好像不知道抓什么：“到底哪个是梦？”“老温，睡糊涂了？”周子舒看着他小兽一样疑惧的表情，心里发酸，温客行在鬼谷的那些年都经历了什么，他也大概了解，可他没想到，这些经历居然能让他如今对这样的场景生出梦幻般的疑虑，周子舒伸手去握他举在空中那只手：“我一个大活人就坐在这，你说呢？”“阿絮。”温客行这才傻乎乎笑起来：“你不走了？”“我何时说过要走？”周子舒叹了一声，知道温客行还没从梦里出来，他是梦见自己要走，才会急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