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感（一）(7)

玻璃房外的马总焦急地来回踱步，担心着大小姐安危。
此时大小姐看着这位父亲的得力干将，她的眼中马总现在处于一个矛盾的状态。
马总的行动十分诡异，
既朝左，又朝右。
既往前，又往后。
整个人身上仿佛加了电影特效一般，
一会流光溢彩，
一会移形换影，
一会满身触须。
“小姐，没事吧。”马总问，
幸亏她的听觉还是正常的。
樊婼雪回答：“没事，可能是眼花了。”
这是她多年的秘密，以为再也不会发生了。
没想到今天又复发了，并且更加严重了。
回忆涌进了她的脑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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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个清明节。
时雨细润。
紫荆花，漫山遍野。
墓碑前。
小女孩撑着小花伞，戴着紫荆花扎成的花冠，天真地问着扫墓的爸爸。
“爸爸，奶奶说，人死了会变成鬼，为什么我们看不见呢？”
“傻丫头，那是封建迷信，等你长大了就知道了，人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哦，那为什么妈妈上次说那个人，死了都会下地狱？”
“妈妈那是气话，说坏人会下地狱，好人会上天堂，但也是神话传说的。”
“哦，这样子啊，原来都不是真的。那天堂是应该很好玩吧？我死了也想去天堂，我是好人。”
“傻孩子，现在跟你说不清楚，等你长大了自然会明白，走吧。”
父亲接到一个电话，聊了很久。
无聊的小女孩跑开了。
粗心的父亲没有注意。
小女孩跑进了樟树林深处，停了下来。
一阵风吹过。
小女孩眼睛中充满了恐惧！
在她眼中，所有的香樟树都好像活了过来，
个个张牙舞爪，恐怖狰狞。
每一棵树都变成了她幻想中鬼的模样。
不光大树，
小草，飞虫所有她能看到的东西都变形了，
时而抖动，
时而旋转，
时而消失不见，
时而突然出现。
小女孩被眼前的景象吓得撒腿往回跑，摔倒在地上。
他害怕极了，趴在地上，闭上眼睛，哇哇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