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种信仰》(二)筹谋02|【华晨宇水仙文】(2)

只是卷还知道，现在那片巷子以环境脏乱出名。因为住的大都是外地人，邻里之间并不熟识，一些平日里从事着“下贱”职业的本地教徒，也会自知羞愧地迁到那条街上，久而久之，坊里的居民逐渐变成了妓女、年迈潦倒的士兵、吟游诗人，还有和肮脏污秽打交道的医护。稍有权势的外地人或异教徒都会选择搬离那里，像卷这样的本地人，平日里也是能绕就绕，尽力避免踏足那条街。
“您，确定他住在那片地方？”
卷这样一问，老人也犹豫起来：“反正钱财都是送到那里，被掳去的人好像也是到了那里，我也去过那里几次”，老人似是想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顿了顿才继续说道，“虽然没在那儿见过飒大人，但那里应该会有他身边的人。”
也只能先去试试看了。卷儿道了谢，按照老人的描述去到了那家所谓的“酒馆”。
不出他所料，飒大人果然不会栖身于这种脏乱的贫民窟。男人没见到，倒是先被一群卖色为生的女子围了个圈。
而且除了为首的一个长相尚可，其余几位都是人老珠黄，扑面而来的香料味道混杂着其他难以言说的气味让卷濒临窒息。

这种场合本就“盛情难却”，卷又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险些真的被拉进了内室。幸好他向来反应快，尽力不去理会身边女人们的吵嚷，径直走向旁边真正“管事”的妇人。
“夫人……额，小姐上午好”，卷磕磕绊绊打了个招呼，“我想请问一下——”
“来找飒大人的？”
还没等卷儿把话说完，中年女子就打断了他，把卷的意图猜得清清楚楚。
于是卷只能承认：“是。”
“罢了，一天里有十个八个是来找我们大人的，你们这群穷鬼也没福消受小姐们的招待”，妇人打了个长长的哈欠，下巴就随意靠在了支撑着桌面的胳膊上，“还债的报个名字，钱财直接留在这儿，然后走人就好，飒大人也不想见你们。”
“夫，嗯女士您误会了，我找飒先生，是有其他事情。”
卷儿话说到这里，慵懒的女人才抬头打量了眼前的人。大概是见卷样貌俊秀，穿着也算干净，对卷儿的话也就有几分相信了：“找飒大人有事？来这儿做什么？”
卷没有急着回答她的问题，而是从袖口里拿出一枚金币，按在桌上推给了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