巅峰对决（50）(2)

等《威风凛凛进行曲》的最后一个音符结束，他把口琴仔细擦拭后放入乐器盒，去办公室喝完那杯咖啡，又不紧不慢走出来，示意龙牙进入办公室。
办公室内的装修环境远比龙牙想象的复杂。从办公室的这些风格可以大致推测出主人的性格：色调、时代、布局样式等等。若从这一角度来看，冷色调（四周皆是深蓝色油漆）、维多利亚时代、繁而不乱的房间给龙牙的第一印象就是：办公室的主人极其严厉，容不得一丝玩笑与马虎。虽然之前也见过Patrick先生几面，但没有哪一次像现在一样。
不知不觉间，他又回想起老V告诉过他一线关于Patrick先生的故事。当他在学校内教书时，他的考试合格线是最高分的80%或者总分的75%（两者取高为准）。而每年他的科目statistics的毕业率仅为45%，且是硬性设置，只少不多。在平时，倘若有学生吃到、牛弹琴或者未能保质保量完成作业，他准会关那名学生的紧闭；第二次触犯，不论是谁，立即收拾行李走人。许多学生也反映过他长期集体训斥学生，即使一个人犯错也会使得全班GPA下降。但即使如此，每年他的课程报名人数还处于爆满状态，如果想抢到他的课，就必须像对待秒杀那样。Darnay先生就是没有抢上他的课程的一名学生，否则他与Patrick先生的交往会提早20年。

还有一个关于Patrick先生的事例，让乐正龙牙不寒而栗：Patrick先生曾多次体罚自己的学生，每次学生都没有伤，但疼痛感及其强烈，没有人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大概是Patrick教授物理学太好了。每学期都会有学生不堪他的责打而自动转专业。
不幸的是，龙牙想到这些事的时候，已经坐在了这位“严师”的正对面。无论以什么借口离开，都为时晚矣。他很清楚，自己的所有困惑在对方眼中就像1 1=2一样简单，而自己难免被骂得狗血淋头。他一直问自己，为什么非要请他来辅导自己呢？也许有些摩柯就会吧？
他硬着头皮，故作轻松，把书本递给对方。Patrick先生犀利的眼神，生死警察询问嫌犯时的威严。龙牙屏息凝神，像小学生一样规规矩矩地端坐在座位上，大气不敢出，十分乖巧。
“Null hypothesis知道吧？还有Type I error 和 Type II error？”Patrick先生的声音打破了令人窒息的平静。
龙牙：“知道，这个简单。”
“那么置信区间、chi-square这些也都明白吧？”Patrick先生步步紧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