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脱者(10)

“对我来说，她只是死了。”伊森笑着说。
“我同样也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逃脱者酝酿了一会儿，“好消息是，我从以往那些局‘游戏’里带来的‘神器’能够轻而易举地让你的公主获得一副躯壳并活在所谓的现实世界里。她的记忆容量和寿命会比你大几万倍，再也不用你为此烦心了。”
伊森的眼神里突然有了光，但他很快就想到那个坏消息很可能就是拒绝这样做的理由。
“坏消息是，”逃脱者故意停顿了几秒，“那也只是伪善而已。”
“让我伪善下去。”他激动地秒答道。
“果然对你来说解决无解问题的方法就是不去解。我真的羡慕能这样想的人。”虽然逃脱者经历过了一切，早已波澜不惊，一直靠表演情绪来进行对话，但他说出“羡慕”两字时，伊森能确信，这是他的真实想法。
“在说公主的事情前，我们先随便聊会儿吧。”逃脱者好像嘬了一口茶，让伊森觉得有些喜感。
“你第一次说我伪善的那些话，一部分我好像想明白了。”他沉吟道。

“哦？”
“虽然我早一个小时，晚一个小时遇到的都会是另一位公主。但正是因为我在那个小时登录，正是因为我与这位我唯一遇到的公主的共同经历，使得她与一个小时之遥的其他公主区别开。不是我们的特殊引起了我们之间特殊的经历，而是我们之间特殊的经历造就了我们的特殊。”
“没错，其实我能找到你也是偶然。要是你当初真的辞职了，现在爱上纸片人的和与我说话的可能就是另外的人。”逃脱者又嘬了一口茶。
“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噗～（喷茶的声音），你倒是说啊，你当我是捧哏啊，非得我答应一下你才能说话？”
“难道真的不能留下任何痕迹吗？每一轮结束的游戏，每一次消亡的宇宙，难道都被消抹得那么干净，连一点点痕迹都不能留下。那又有什么能证明这一切发生过......”
“不用担心，这个问题我早就解决了。”逃脱者自信地说。
这个回答出乎伊森的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