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漠逃生（三十七）(6)

马嘉祺说：“还好。”
丁程鑫用了点力，“这样呢？”
马嘉祺顿了顿，说：“有点疼。”
然后丁程鑫就收回了手，开始拆纱布。
马嘉祺有些好奇的问：“骨头断了吗？”
丁程鑫低着头，自然的回答：“不知道。”
马嘉祺：“……”
那你按的跟真的似的！
大概是发觉了马嘉祺无语的目光，丁程鑫抬了抬眼说：“是断了还是骨折要拍了X光片才知道。不过你的肩膀没有变色，你也不觉得很疼，骨头应该没有坏死，接下来估计不会太平，我先帮你固定起来，等出去以后再找医生给你治。”
马嘉祺顺从的点点头，忽然又想起来一件事，问道：“你家不就是开医馆的吗？”
丁程鑫认真的说：“我姐才是医生，我只负责配药。”
“哦……”马嘉祺忍不住笑笑，脑海里莫名浮现出丁程鑫在药房里跑来跑去的样子。
丁程鑫开始动手缠纱布，这么近距离的看，马嘉祺身上的伤疤就更明显了，他想不注意都难，过了一会儿他还是忍不住问道：“你身上这么多伤，就不觉得疼吗？”

马嘉祺好像早猜到他会这么问，无所谓的摇摇头，说：“我小时候在半兽人马戏团练基本功的时候就摔断过骨头，那会儿忍不住疼经常哭，阿布老爹告诉我，断过的骨头才更坚硬。再后来，我也上台表演，我才知道，马戏团的职业就是给观众带来欢笑，没人有闲心同情我们，眼泪只是自取其辱而已。”
丁程鑫眉心紧缩，手上动作虽然没停，心里却觉得很心酸。
一直忍着，就习惯了，习惯了，就不觉得疼了。
丁程鑫也好不到哪儿去。九部排名一直很低，裹腹的食物御寒的冬衣年年都缺，家里有老人也有小孩，像他这样半大的男孩子能少吃一点就少吃一点，饿肚子是最平常不过的事。刚开始还会觉得饿的难受，但是饿着饿着，慢慢习惯了，习惯了以后，吃不饱也不觉得饿了。
他心里不知不觉生出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想到还没找到阿布，也开始担心起来，问道：“你跟阿布关系很好吧？”
提起阿布，马嘉祺表情就变了，眉眼间都表露出眷恋。他说：“我真的把他当成父亲。马戏团里的孩子大多都是被父母抛弃的半兽人，他对每一个人都好，他是我们大家的阿布老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