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宗系列之一(2)

可您将战国二字从众人的梦中都彻底擦去。我终于来到江户城，满地葵叶覆盖沙场，招摇有声，开在我身侧。我想起小时的那个梦来，此景同梦中如何相似，只是竹雀纹都改了葵叶…
 “这不也是美景么？”
众人都这么想，独有我伸出手来抹去了心里这句无端的话。那个红衣人冲进本阵时我记得很清楚。他如今是死了，可他似乎又化作鬼火飘进江户城，最终飘在我这个对他记得最深的人的脚下。那只是一点微光，却似乎要从我脚下燃起青火，越过火焰，我看见运米的船只沿着河水一直蜿蜒到远处，白帆鼓起，鸟一般冲破火焰飞到我身旁，在我肩头耳语：
“他不要命了。你呢？”
我？那一点微光实是早已熄灭，不满百的生年，也等不到流星的又一次坠落。久别中原的我再来江户城，已是一派更繁荣的景象。城下人潮汹涌，众人的脸上都满漾着一窝儿笑。梦中的仙台也是如此啊…我望着秀忠，仿佛又看见几十年前的您。他的目光，总是先带着审视，真是与您别无二致。
我惘然一笑，拂袖坐下。“你呢？”耳畔的声音又响起来。故事仍未结束，如今却又是个新的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