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围之路1（少女前线 人形之殇 1卷 7章 上）(4)

但人形既不是什么天使，也不是什么普通女孩。
她们似乎不会畏惧死亡？
是被剥夺对死亡的恐惧人造物，可以随意地为目标达成而牺牲？是高效率战争机器、随心使用的棋子？
这才像是符合人形定义的说法吧。
现在浮现于眼前的，是那位曾经用爽朗笑容和自己开玩笑的、那位白色长发的人形。
她们拥有自己的意识，但并不违抗在残酷的战火中殒命的宿命。
意识仍旧处在世界观剧变的颠覆之中，内心的忧伤令飒奈恍惚丢神，但对生存下去的渴望驱使着他的脚步。
不想死。
为了不让svd的牺牲白费，所以我必须逃离这里，然后活下去。
这看似正确得无懈可击的逻辑，但却令飒奈想大笑来嘲笑自己。
我希望姐姐能在我身边，我也不想让svd以牺牲自己而换来我们的安全，可...我能做什么呢？就算有牺牲自己的觉悟，也没法和他互换，因为我根本不会用枪。
更何况，我根本不会有这种觉悟的，因为我就是个只顾自己性命到可以直接抛弃至亲的混蛋！
渺小，太渺小了。
他偷偷回望一眼，“乌托皮亚”就在不远处。
如果我那时不在雪地中奔跑，而是留在姐姐的身边，或许就不用经历这种悲伤了。如果我现在突然反方向跑到那边去，挥着手喊“我在这里”想必也能解脱了。

“你怎么了？”
因为脚步放缓而被队伍最后的索米追上，并被询问。
“没...没事。”
飒奈笑了笑，然后继续走起来。
咔啦——
忘记了走过这里时曾经进过了一地的碎玻璃，而这踩在玻璃碎块上的声音异常刺耳，刺得人慌神。
“喂！看哪里！”身后的乌托皮亚有人喊。
身在最后的索米猛地回头，将枪指向敌人的方向，随时准备扣下扳机。作为殿后的人形，必须保证前头的人能顺利抵达安全门那里，为此就算拿命拖延也在所不惜。
似乎暂时不用这么做。
“有个感染者在那！”
“别大惊小怪的，真没见过世面。”
“不用解决掉他吗？”
“他的皮很硬，只要不威胁到我们，就别浪费子弹了。”
从服饰来看曾经是个拾荒者，那名感染者大概是最近才转变的，衣服不是很破旧。这种接触辐射过多的人类，皮肤会硅化，硬得像石头，脸也自然也没了人样，但还是能发出鬼哭狼嚎的低吟，仿佛在哭诉自己的痛苦。
他们或许以为踩玻璃的声音是它发出的，这帮了大忙。乌托皮亚们将注意力收了回去，飒奈他们才有机会继续前进。
楼梯的入口还有段距离，邻家店铺的几面橱窗玻璃老久而破碎，蔓延着裂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