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相 第二节(4)

“其实我也可以理解，毕竟良好的心态才是治疗癌症的良药。”琼玖将整理好的相册递给徐婉瑜:“想她了就看看相册，看看她的小说，这些都是她存在过得痕迹不是吗。”
“说的对啊。”徐婉瑜从自己宽大的衣袋里拿出了一本小说，是林潇的绝笔——《癌》
轻轻拂过小说的封面，徐婉瑜仿佛又一次看到了那个挂着氧气管还在坚持写书的少女。
“我可以看看吗？”琼玖探着头问到。
“嗯，给你。”徐婉瑜将书递给琼玖，琼玖双手接过，坐在柜台里缓缓翻阅起来。
徐婉瑜看着琼玖为她精心挑选的相册微微一笑，翻开相册看着里面的照片，林潇的笑声仿佛投过了照片传入她的耳朵。
“嘿，别发呆了。”林潇嘟着嘴戳了戳徐婉瑜的脸，似乎对徐婉瑜的样子不太满意。
“当然没发呆啦，只是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了。”徐婉瑜笑着别过了头，两行热泪缓缓滑落。
二女相视一笑，谁也没有开口。
“醒醒啦。”
徐婉瑜睁开眼睛，琼玖现在她面前指了指自己手腕上的手表:“都八点啦，我要打烊啦。”

“呃……我睡着了？”
“是啊，睡得可香了。”琼玖伸手拿回了披在徐婉瑜身上的风衣，转头整理柜台。
“小玖姐，我做了个梦，梦里我看到了林潇，她还接受了我的道歉。”
“也许是真的呢。”琼玖微微一笑，将林潇的小说还给徐婉瑜，发下的红瞳一直落在徐婉瑜身后的影子上:“呐，我看完啦，书真的很棒。”
“潇潇在写书的时候就一直在念叨，这本书一定会大火的。”
“确实，已经卖出去五百多万本了。”琼玖将手机上查到的讯息展示给徐婉瑜。
“如果林潇还在，她一定会很开心的。”
“一定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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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小玖姐。”林潇笑着向琼玖鞠了一躬。
“我只是个摆渡人，如果不是徐婉瑜真心想要见你我也无能为力。”琼玖锁上店门，关掉了所有的灯，仅留下柜台中的一盏即将燃尽的火烛。
“我停留的时间要到了，再见小玖姐。”
“待你洗尽纤华重归。”
林潇一愣，她没想到琼玖记住了她小说中的那段话。
“我定备齐十里红妆，与君白头。”林潇接过琼玖的上句，晚风透过窗户吹灭的烛火，林潇的魂魄也随之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