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俞】烟花(4)

谢俞腹诽。
贺朝突然转头了。带着那一股子欣喜与笑意撞进谢俞的眼睛里，说了句什么，烟花绽放的声响太大，没听清。
“你说什么？”谢俞问他。
贺朝：“啊？你说什么？”
……这句倒是很清晰。
“我说，你刚才，说什么——！”谢俞凑近他，提高了音量。
贺朝好像听清了，就在谢俞肩膀上撑着手，俯身到他耳边：“我说，小朋友真好看！”
就贫吧。谢俞想到。
自己分明一直盯着贺朝看，这人光顾着看烟花，哪里看自己了？
贺朝又说：“我好想亲你。”

在耳边说的，正好烟花停了一瞬，这句话听得清清楚楚。
然后耳边有一阵细微的感触，像是唇。
疯了吧。谢俞想。
周围全是人。虽然这里没有灯，所有的光线都是靠着烟花闪出来的，但是熙熙攘攘、大庭广众之下，贺朝亲了他的耳垂。
是冲动。
和今晚的烟花一样冲动。
但是，感觉还行吧，原谅他这一次。
很多的人，一大群学生，一大群在明年后年同样也要走进考场、同样也要被学校以烟花祝贺、同样也要怀着憧憬与青涩走进大学的人，围在一起，挤在一起，看烟花，做同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