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双03(2)

严浩翔放下碗筷把头偏向他问：“你刚刚说什么？我没听清楚。”
贺峻霖坐端正了答：“谢谢你，严浩翔。”
“噢，不客气。”
贺峻霖吃完饭收拾碗碟，洗干净后从橱柜里拿出块软布，仔细擦干餐具上的水，整齐的摞进橱柜里。他低着头做事，脸侧的头发遮住少年的英气，很是温柔，严浩翔觉得好看，一直盯着。
严浩翔说，“男生装扮在烟雨楼弹琴，不可以吗？”
贺峻霖把头发撩到耳后，露出没有头发遮掩的脸颊，凑到严浩翔跟前问，“你看我这仙子的模样，男装待在妓院能不接客只弹琴？”
起初贺峻霖不愿意穿女装，是马嘉祺带他到戏楼看戏，特意挑的年纪与他相仿的新武生首次开锣，唱的长板坡，扮的赵云，英姿飒爽如赵云再生。下了戏马嘉祺带他光明正大走进后台，看见有各色男人带着礼物在和戏班班主攀谈，那武生卸干净脸上油彩穿着贴身的白衫，懵懂的垂手站着，一个最阔绰却又最矮小的男人向那武生招手，随后，马嘉祺捂住了贺峻霖的眼睛。回去的路上马嘉祺说，烟雨楼里只有你一个男的卖艺，在台上往琴边一坐，你比这个赵云更扎眼；马嘉祺对着贺峻霖一字一句，十四五岁的骨头，什么岁数的狗都觉得好嚼。
严浩翔的头向前靠了靠，贺峻霖被他突然的动作从回忆中拽进现实：“请你到我家去弹琴，穿什么随你喜欢，我付钱给你。行吗？”
贺峻霖的眼神被严浩翔的睫毛扇的左右飘忽，两人之间太近的距离使空气稀薄，他憋红了脸，向后退一步，“你…这…你先把钱还我，还有，我去你家干什么，我只是留你在我床上睡一夜，你用不着这么感激我。”

严浩翔摇摇头，“你救了我，也许不救我就死了，那等我回家一趟再来找你，你要什么都行。”
严浩翔答应先回家拿钱，只是雨还在下，贺峻霖拿出自己的雨伞说刚好自己也该出门了，先一起打伞到烟雨楼，严浩翔再打这把伞回家。严浩翔走的时候，贺峻霖盯着他的背影看，烟雨楼门口的打手问：“小雨在看什么？”
贺峻霖指了指严浩翔的方向问，“看见那个打油纸伞的学生没有？”
“看见了，那不是震旦学院的学生吗，背影怪好看的。”
“什么好看不好看的，你看那把伞，那是泸州油纸伞，很珍贵的。”
“这么远你都能看得清楚啊，那伞看起来是和平常的不一样，应该是很贵。”
“当然贵啊，那是我的伞。”
“震旦的学生还敢来抢你的伞！无法无天了，我给你抢回来。”
“诶，诶，不用去，是我借给他的。”
“是吗，那他什么时候来还，还了我立马给你送过去。”
“不知道。”
“那他会不会不还了。”
“应该不会吧”
一定会来还，贺峻霖心想，他还要把我请去他家报答我的救命之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