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遇私设•《竹马》17(2)

“我今日偏就护着你。”祁东的手抠着小凡身下的木凳，被粗糙的木刺刺到皮肉里，十指也血迹斑斑。
“夫人，不能再打了。”行罚的汉子实在不忍心打下去，跪下请罪。“少爷的身子禁不住的——”
“拉他下去。改日再罚。”祁母回过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行罚的人抬着小凡和祁东回去，祁东爬在一人肩上，偏头看着在另一人身上的小凡。
小凡泪流满面，不忍和祁东对视。祁东觉得小凡被自己救下来了。小凡却知道夫人的意思。
祁东的伤足足一个半月才养好，小凡躺了七八天就起来伺候了，祁东想他多休息休息，小凡说，少爷身子娇贵，从没受过这样的待遇，他粗鄙之人，身子要顽强些，自然好得快。祁东没法，只得由着他。
小凡这天领了新衣服来跟祁东显摆，祁东笑着夸赞说他显得精神，小凡得了夸赞，高高兴兴更加卖力地干起活来。
小凡给祁东的花换水，那花也好养，有新鲜的水和些许阳光就能活，现在已经生根了，祁东说，等它的根再长长些，就移植到花盆里。
小凡把自己新洗晒干的旧衣服一件件收回放好，又细细把院子扫了一遍，做完这些，小凡说去厨房给祁东端糕点，就一直没有回来。
直到那个面善的小厮慌慌张张跑来报信儿，说小凡帮姨娘够猫，没有扶稳，从树上摔下来死了，祁东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