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胃癌晚期（李泽言&你）(2)

但事情终归得说 。李泽言见儿女闷声不语的回来 ，心里便一下子有了答案 。
此时你也醒了，固执的不肯避讳，让儿女们有话直说 。
于是儿子把医生的话一五一十地讲了，拿眼觑着李泽言，又觑着你 ，只觉得煎熬坐不住，是硬把自己按在椅子上的 。 
可你面上却还是那慈爱的微笑，连李泽言都好似没受什么震动 。
“我看啊，化疗还是免了吧 。”
你是四个人中先出声的，明确表了态，又讲了多年的胃病，总结道 :“化疗也没用 ，还更疼更虚弱，我也不想折腾。”
兄妹俩回过神，诧异的看着李泽言安安静静的坐在你身边，既不出言表示反对，面上也不见如何悲伤。
最后事情便按你的意思定了，保守治疗，只用药，连医院都不肯住。
你看着李泽言拿着药急急走近你，几步路走得跌跌撞撞。
你将药吃下，靠在李泽言怀里过了一个多小时，疼痛总算是缓解了一些。
你起身和他面对面轻声道:“我对不起你 ，说好了你老了的话我照顾你的，没成想，又得是你照顾我了，之后还要让你一个人好好活着，我对不起你啊……”

“你怎么能这么说！”
李泽言压声喊到，下一刻你被李泽言紧紧的抱在了怀里，你刚想开口便觉得颈间突然有些湿热，于是半个字都说不出口回抱住他 。
李泽言哭也哭的没声，只是全身微微发颤，他将脸埋在你的颈间，少倾便控制住了眼泪 。
过了半响，李泽言起身，脸上已看不见泪痕，眼眶扔有些发红 。
你从未见过他这样几乎脆弱到无助的眼神。
“你别这样说……”
他垮着肩坐在你面前，之前你还觉得他宝刀未老身子依旧挺拔，可现在却尽显老态。
李泽言握过你的手，把你的手包在掌心里，轻轻拍了两下，又叹了口气，像哄小孩子一样同你絮叨，话语却有些颠三倒四。
“你别这样说……我年纪大了，经不住你这么说……往后都不准这样说了。”
你鼻子一酸，哑着声音扔笑着回应他。
“好～以后都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