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璧雪]小桃源（49-51）(2)

白衣人愣了一下，并没有接，反问道：“我又不是徐鲁子，给我看有什么用？”
另外两人齐齐投来目光，萧十一郎道：“对了，还未请教阁下尊姓大名？”
“区区贱名，不足挂齿，至于姓什么……”白衣人想了想，忽然隔着面纱轻轻蹭了一下傅红雪的脸颊，笑道，“你问他呀，他姓什么，我就跟着姓什么。”
司空曙玩味地笑了一声，朝傅红雪挤眉弄眼：“看不出来，你小子真人不露相啊！”
“不要误会，跟傅公子没有什么关系喔。”白衣人不紧不慢，火上浇油，“一切都只是我一厢情愿罢了，傅公子未尝有过任何逾矩的行为，他是正人君子呢。”
傅红雪快被他这一番胡说八道给气炸了，深呼吸几口，一字一顿地道：“你给我闭嘴。”
白衣人笑道：“我讲你坏话了吗，为什么要我闭嘴？”
傅红雪脱口而出：“因为你什么都不知道，你只是觉得好玩儿，故意戏弄我！”
白衣人瞬间偃旗息鼓，一句话也不敢说了，看得萧十一郎与司空曙一愣一愣的。其实这话甫一出口傅红雪便后悔不已，然而覆水难收，他也只好冲两个外人点点头，强装镇定地道：“见笑了。之后还按原计划来，我会在暗中接应你们的，到时候见，先走了。”

傅红雪转身离开，将兀自怔忪的白衣人拽得脚下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待他稳住身形，跟上傅红雪雷厉风行的脚步，开口道歉的居然还是他：“对不起，我以为我们只是普通的熟人……”
“是吗？开玩笑，普通熟人你一个都不会忘，哈……”傅红雪还想说什么，他其实有很多很多的话想对他的城璧说，但最终他全部压回了心底，阖眼掐着眉心，喃喃道，“算了。”
连城璧又道：“对不起。”
傅红雪道：“你没有对不起我。”
连城璧道：“怎么没有？我惹你生气了呀，对不起。”
傅红雪口不对心地道：“我没有生气。”
连城璧道：“但最起码你是因为我才变得如此不开心，我……”
傅红雪道：“是，我不开心，你知道我不开心，你也知道我为什么不开心吧？因为你把我忘了。你这么聪明，你什么都知道，所以你打算做什么？啊？知道了你就能想起来我吗？不能的话就什么也不要说了，没有意义。”
连城璧沉默半晌，方小声说道：“我只是希望你能开心。”
傅红雪头也不回地冷声问道：“你算我什么人？我开心与否关你什么事儿？”
“……我不知道。”连城璧伸出掩在广袖下的右手，用力拽住了他，角力拉扯间两人又跌撞着走出几步，终是不得已停了下来。面纱已被胡乱捋到一边，四目相对，连城璧忽然找回了讲话的条理，“我不知道我算是你的什么人，不知道你我曾经是什么关系，那你不该告诉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