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白【阿炸番外】(6)

可那一刻他只是用手指按住了我的唇。
“嘘，嘘，就这一次。”他眼神失了焦距，嘴唇颤抖着悄声喃喃。
“我想他，我太想他了，我受不了了。”
晴天霹雳。
那一刻，我感觉自己的灵魂仿佛被撕扯成了两半。一半支使着身体扶住了坐不稳的他，另一半在上空飘飘荡荡，分不清今夕何夕。
我在酒吧墙上贴的镜子里看见了狼狈的自己——白的像鬼一样惊悚的脸，毫无血色的唇，冒着细细密密汗珠的额头，以及淋了几个小时的雨后那仿佛刚从河里捞出来的身体。
心口好疼，像是被几千几万根针密密麻麻戳着一样，像是被小刀一下一下狠狠割着一样。小时候腿骨骨折都没有这么疼，疼的我喘不上气。
他？还是她？
两年了，我竟然不知道他心里有个人。
“…是谁，我带你去见TA。”
我红着眼按住了他的手，将他指间那加了料的香烟抽了出来狠狠扔在地上。一旁立刻有人摇摇晃晃着要过来捡，我索性一脚踩上去用力碾碎了。
“我带你去找TA好不好？你跟我走，我们走吧，求你了…”

我不知道自己那天蹲在他身前仰着头断断续续求了他多久，只知道后来他终于将目光落在我眼底，怔仲着点了点头。
他的身子骨不算强健，那脏东西对他的影响要比普通人大的多，这使得他怎么使力也站不起来，面色苍白到好似下一刻就要羽化登仙了。
我抱着他，平生第一次离他这么近。他大汗淋漓到白衬衫都湿透了，黏糊糊粘在他身上，将他上身瘦削的线条展现的淋漓尽致。我的手掌落在他的腰线上，感觉他瘦弱到仿佛我一用力就可以把他折断。
我想要他，可当他脖颈的汗蹭到我的脸颊时，我却流泪了。
他眼神恍惚着笑了，用指尖蜻蜓点水般地碰了一下我的泪。
“你怎么这么干净。”他呢喃着说。
我不干净，这一路冒着雨跌跌撞撞的，身上不知沾了多少灰，裤脚和鞋子上还全是泥点。
我茫然看着他，下一秒却被他用力推开了——
他整个人跪在地上，手肘撑着地，大滴汗水落了下来，开始面色痛苦地剧烈呕吐。
我慌了神，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只能跪在地上顺着他的背，泪落的更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