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果——第一章 安静，或许挺好的(2)

正常下班，回公寓的路上，看路，避开自行车，为着急的人让路，在狭窄的路上躲在一旁给汽车让路……拐弯，小巷子……
荩跻原本并不想住在这里面，或者说，根本不知道，这里面有出租的房间，那天……
他初到B市，四处找房子。他是被科研所招聘以后才来了B市，科研所的人在路上碰到他知道他在找房子的时候，主动提出让他先到自己的公寓住，等找到房子再搬走，可他低下眼眸看着地面，轻轻地静静地说，“谢谢，我还是自己先找房子吧”。
所长章致当时看着荩跻低下的脸，疯狂眨眼，假装镇定，心里想着，“诶？诶诶诶？？我太热情了吗？”。“哈哈哈哈哈，没事没事，那，明天见，哈哈哈哈哈”。
就在荩跻刚一抬头，那位奶奶就站在路口，微笑着看着他，“你在找房子啊”。奶奶一个人住，她说自己住也没意思，不如有个人陪她。荩跻不想让奶奶觉得自己是坏人，于是每天晚上都准时下班，早点回去，买一瓶牛奶，回去拖地、擦桌子。
“你就是荩跻先生吧”，那几个人就在巷子旁站着，最后面站着那个以为自己会被开的科研“人才”，微笑着，“我觉得你还是不要进XX公司的好，小科研所的人突然有了奇思妙想是正常的，可在大企业里每天都需要不同的好想法，与简单地检测产品的安全性能完全不一样”，那个人的假装微笑的脸就在阴影里，看不清眼神，好像很和蔼，但是……站着在一群坦胸露乳满是纹身的大汉中间，好像，就不是那么……令人开心了……或许顺着他说一句“好的”也就结束了，可荩跻……

“对不起，我没有收到XX公司的消息”
……………………
“哦，是吗，哈哈，真抱歉，打扰了”，那个人假笑着向外走，然后，狠狠地绊倒了荩跻……
“奶奶，我回来了，牛奶我放在餐桌上，”荩跻尽量用像往常一样的声音和奶奶打招呼，“奶奶，不要老看电视，对眼睛不好”。
“哎呀，我今天出去遛弯来着，比以往看的时间少多了”，奶奶坐在沙发上微笑着看着他。
“嗯，好。奶奶，那我回屋继续工作了，最近有点忙，不陪您看新闻了。”荩跻打开卧室门，然后闪了进去。
医药箱，消毒水，棉签，药水……挽裤腿……
“嘶……呃……”荩跻仰躺在床上，“啊，他叫荣暖来着，人如其名啊”。